“苏掌门,你堂堂掌门,怎么不履行承诺啊?”岳风笑眯眯的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脚:“不就是洗个脚嘛..”
“你..”苏轻烟紧咬着嘴唇,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早知道刚才,就不和他赌了。如今可怎么办。
自己堂堂文宗掌门,如何能放下身段,给他洗脚啊。
“启禀掌门,有人求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弟子走到门外,毕恭毕敬的开口。
“何人求见?”苏轻烟轻声问道。
“回掌门,门外求见的人,是丹宗的木星长老。”那弟子再次开口。
木星长老?
苏轻烟缓缓开口道:“请他进来。”
这一刻,苏轻烟暗暗松了口气。这个木星长老,来的可真及时,要不然,自己还怎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岳风。
而与此同时,苏轻烟也有些诧异。木星长老,在丹宗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次于丹宗掌门。他炼丹造诣出神入化!
不过,据说这个木星长老,炼丹成痴,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离开过丹宗总坛了,一直都在闭关炼丹。
苏轻烟也只是听说过他,没见过真人。今天他怎么突然来文宗了?
吱–
房门被推开,紧接着,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这男人已经五十多岁,面容清瘦,走上前微微鞠了一躬:“丹宗木星长老,见过苏掌门。”
“木星长老客气,请坐。”苏轻烟微微一笑:“早就听闻木星长老的名号,今日也是第一次见。敢问木星长老,来找我有何事?”
木星长老笑了一声,说道:“苏掌门,再过三日,就是您的生日。我代表丹宗,给您送来贺礼,一枚‘三元丹’。”
话音落下,木星长老拿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只见盒子里面,放置着一颗红色丹药。
三元丹?
苏轻烟心中震惊,轻轻道:“如此大礼,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没错,三天之后,就是她的生辰。每年苏轻烟的生辰,都会有很多人来贺寿。每年的贺礼,都能堆成山。但是一百个贺礼加在一起,也不如这枚三元丹啊!
三元丹,是一种极品灵药!服用之后,能大幅度提升内力,十分稀有!
苏轻烟被困在三段武皇,已经很久了。无论怎么修炼,都无法提高实力。现在木星长老送来这颗三元丹,无疑是雪中送炭。
木星长老哈哈一笑:“苏掌门,我们丹宗和文宗,世代交好。您的生辰,我们当然要送大礼!苏掌门,这枚三元丹,您速速服下吧。这丹药是刚刚炼制出来的,越早服用,效果越好。”
“好。”
苏轻烟浅浅一笑,玉手拿起丹药,轻轻放入口中。
“别吃!”
然而就在这时,一边的岳风,突然站起来,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岳风能看出来,这枚丹药,不是三元丹,而是三毒丹啊!
没错,三元丹,是提升实力的丹药。
但是三毒丹,那可是毒药啊!
这两种丹药,长相都差不多。很容易让人混淆!这枚丹药,是三毒丹啊!
“别吃啊!”岳风又叫了一声,但是已经晚了!只见苏轻烟红唇张开,丹药入口即化,转眼已经滑入她的嗓子。
见她吞下丹药,那木星长老一下子笑了出来:“哈哈,苏掌门,实话告诉你,这枚丹药,名字叫三毒丹,是剧毒之物,你慢慢享受折磨吧,哈哈哈!”
话音落下,那木星长老大笑一声,转身走出了寝宫!
“你..”
这一瞬间,苏轻烟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丹田中的内力,竟然迅速的在消失!
“木星长老,我与你无冤无仇,与你丹宗的关系也不错,你为何要害我?”苏轻烟低声问道,可是那木星长老,已经离开了寝宫!
苏轻烟急的不行,想要追出去,但是此时的她,哪还有力气了?还没等走两步,苏轻烟就觉得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岳风眼疾手快,一个健步过去,将她的腰搂住。
嘶…
好香啊。
这一瞬间,岳风感受到那手感,以及那扑鼻而来的芳香,整个人都要醉了,禁不住暗暗赞叹一声。
唰!
当时苏轻烟绝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艳如潮霞,说不出的迷人。
自己堂堂文宗宗主,高贵冷艳,从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如今被岳风搂在怀中,真是太羞人了。
“岳风,你,你先松开我,快..快把那个木星长老追回来。”苏轻烟低声说道,焦急的不行!
这个木星长老有问题,一定要把他追回来!
岳风缓过神来,笑眯眯的看着苏轻烟:“苏掌门,我要是帮你把人追回来了,你是不是该履行之前的承诺,给我洗脚啊。”
霎时间,苏轻烟娇躯发颤,美脸涨红。
这个岳风,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件事儿!
“你,你先去呀!”苏轻烟的脸上,已经香汗淋漓,真是焦急无比。
岳风哈哈一笑,不再逗她,而是将苏轻烟抱到床上,然后推开房门,追了出去。
到了外面,只看见那个木星长老,已经飞离了文宗。
岳风飞到半空中,动用力去追,紧跟在他的身后,但始终追不上他。就在岳风快要放弃的时候,只见前方的木星长老,慌乱中掉了一块玉佩。
岳风眼疾手快,将这玉佩捡起,不再追他。
反正有了这块玉佩,苏掌门就可以去丹宗要人,也不怕丹宗抵赖。
岳风拿着玉佩,返回到苏轻烟的寝宫。结果刚走到门口,就隐隐的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声痛苦。是苏轻烟的低吟声。
岳风将门推开,走进寝宫。也就是这一刻,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看的痴了!
房间里,苏轻烟正躺在床上,浑身香汗淋漓。她的身上的旗袍,都凌乱不堪。娇躯不停的在颤抖,绝美的容颜上,透着无尽的痛苦。
“苏掌门,你没事吧?”岳风一下子走过去。
很显然,三毒丹的毒性发作了。
三毒丹,那是奇毒之药!服用三毒丹之后,修炼者的内力尽毁,永世不得修炼!
除此之外,三毒丹毒发时,会有三种感觉:中毒者的身体,一会儿如同火烧,一会儿好似坠入冰窟,一会儿奇痒难忍。
冰,火,痒,三种感觉不断交替,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叫三毒丹!
宋真真不知道他是玩真的,还是纯粹帮她调动情绪,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掌心紧张的忍不住出汗。
进了房车,宋真真被摔的头昏眼花,还未坐起来,就被魏少雍压制住了。
他的气息太浓烈,跟当初完颜嘉泰一样,丝毫看不到一点温柔的色度,宋真真呆滞了两秒,连忙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我会了,我会了……”
“会什么了?”魏少雍一脸好笑的望着她,眉宇中散发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邪气。
“那一段我会演了,真的。”她心跳如雷,因为实在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的以为我是为了给找感觉,才抱上来的?”魏少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里有些嘲弄。
宋真真浑身一僵,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星期,而我却用了半年的时间跟玩柏拉图,当我很闲吗?”
“……”
宋真真惊恐的望着眼前异常俊美的男人,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绝望之中。
当时完颜嘉泰已经跟柳微微结婚了,但是私底下却还对她纠缠不休,好几次都被记者拍到他们,那个时候,她就萌生了一种离开的念头。
何怜惜说,离开虽然不是好的选择,但不离开,绝对是害人害己。
他现在有家室的人,无论真结婚还是应付差事,在大家的眼中,他都是别人的丈夫。
离开完颜嘉泰势在必行。
为了让他不要再粘着自己,宋真真满世界的找男友。
开始找的是一个跟她演对手戏的武行,长得很魁梧,样子也说的过去,站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但是两人刚确定爱关系,第二天,那个武行就以性格不合为由把她甩了。
第二次找的是圈子外的一个投资商,对方给她的感觉很好,斯文又儒雅;正准备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对方又以嫌她矮这个理由把她甩了。
第三次宋真真很小心,物色了一名道具师,对方心灵手巧,什么都做的惟妙惟肖,道具师人也非常和善,但是,可但是,还没等她表明心意,对方居然辞职不干了。
第四次第五次一直到第十次,她被甩的命运从未停止过,饶是再怎么迟钝的人,也晓得这并非巧合,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但宋真真又不能直接冲过去理论,只好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找个不敢甩她的。
那个时候,魏少雍恰好出现了。
在一场酒会上,魏少雍被人簇拥着进入大厅,推杯换盏之间,宋真真忽然被一双深刻的视线攥住了。
男人缓缓朝她走过来,薄唇勾勒着一股戏谑的笑意。
“好,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宋真真当时还挺害羞的:“不好意思,我那个……那个舞跳的不太好,要不嫌弃……”
但是下一秒,魏少雍却牵起了身边一位女性的手,宋真真尴尬的恨不得一头钻进土里。
原来,他不是跟她打招呼,牵着舞伴离开的途中,魏少雍回头轻描淡写朝她一瞥,兴味十足。
这个山洞不大,但里面很干燥,是个绝佳的天然休息场所。
岳风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山洞不错,等下回去把盈盈她们俩带过来。
船没了,只能先找地方休息,再多打算了!
心里嘀咕着,岳风进山洞看了一圈,很是满意。
“吼…”
就在这时,外面的丛林深处,传来了一阵灵兽嘶吼声,不是很响亮,很低沉,却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威势。
卧槽!
这地方还有灵兽?
听到声音,岳风心头一震,很是惊讶,一点也不紧张。
岳风虽然不知道这灵兽是什么,但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头灵兽的实力,在五段武圣左右。
五段武圣的灵兽,根本不足为虑!虽然现在自己身上有伤势,但稍微运功疗疗伤就行了。
心想着,岳风走出山洞,原路返回。到了海滩上,就看到任盈盈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岳风,怎么样?查探出什么了吗?”不等岳风走近,任盈盈就一脸欣喜的迎上来,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皇后则是冷着脸。
自己堂堂皇后娘娘,竟然流落到一个荒岛上,真是太憋屈。
“盈盈!”
岳风露出一丝笑容,拉住任盈盈的手:“丛林里面,靠着山峰有一个山洞,适合休息,只是….”
“既然有休息的山洞?”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打断了:“还不赶紧带我们过去!”
语气满是命令,不容置疑。
“好,我带你们过去!”岳风苦笑了下,然后在前面领路。
刚才岳风后面一句,本想说这小岛上还有灵兽,想让盈盈两个小心点,结果被皇后打断了。
不过岳风也没在意。
反正那灵兽实力不强,才武圣境界。而且这个岛这么大,一时半会也遇不到那灵兽。
不一会儿,到了山洞。
“哇,这个山洞很不错呢。”看到山洞的环境,干燥舒适,外面郁郁葱葱,景色也不错,任盈盈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忍不住欢呼起来。
虽然贵为公主,但任盈盈却没有‘公主病’。
只要能和岳风在一起,不管住什么地方,都是世外桃源。见她这么高兴,岳风也露出了笑容。
皇后也不客气,走进去坐下休息,然后冲着岳风吩咐道:“岳风,本宫饿了,去弄点吃的,一定要干净啊。”
这一路逃亡奔波,真是又饿又累。
尼玛….
见皇后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忘了之前落水的狼狈了,岳风很是无语。
我是你女婿,可不是你的下人。
下一秒,看着旁边的任盈盈,岳风也没计较,点头道:“好,我去海边抓几条鱼过来。”
“我陪你!”
就在这时,任盈盈走过来,拉住了岳风的手,笑道:“咱们一起抓鱼!”
任盈盈聪慧伶俐,看得出来很郁闷,就想陪在身边,为他解解闷。
嗯!
岳风点点头,随即两人准备出去。
“月盈!”
还没走两步,皇后秀眉轻蹙,冲着任盈盈道:“你们走出去了,就剩本宫一个人,谁来照顾?你留下来陪我!”
说这些的时候,皇后轻描淡写的瞥了岳风一眼,目光透着轻蔑。
别以为本宫成全了你们,你岳风就是驸马了,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匪类。
“母后!”
任盈盈有些急了,跺了跺脚:“这小岛上一个人都没有,哪有危险呀。”
皇后没说话,但绝美的脸上,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唉!
看到这情况,岳风苦笑了下:“盈盈,你还是留下来,陪着娘娘吧,我一个人去抓鱼就行!”
说着,岳风给了任盈盈一个放心的眼神,就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海边,岳风拿着方天画戟,很快就刺了几条鱼上来。
返回山洞之后,远远的就看到,任盈盈很贴心的架好了火,看到岳风回来,赶紧上前帮忙烤鱼。
任盈盈毕竟是公主,从来没自己下过厨,不过给岳风打下手,也是做的很细致。
最主要的,岳风随身带着很多调料,说起来,岳风之前没有这个习惯的,在收了小夕之后,也开始随身带调料了。
一时间,岳风和任盈盈,一边烤鱼,一边谈笑风生,俨然一对神仙眷侣。
气氛如此轻松愉快,可皇后看在眼里,却是很郁闷。
她本身就对岳风很不满意,见女儿和他如此亲密,心里就更加抵触了,越看越不顺眼。
“皇后娘娘!”
终于,烤好了第一条鱼,岳风拿树枝穿了起来,递到皇后面前,笑道:“尝尝我的怎么样?”
任盈盈主要打下手,鱼还是岳风烤的。
皇后却没有立刻接住,看着用树枝串起来的烤鱼,很是嫌弃:“竟然用树枝串起来,这么不卫生,你是想让本宫吃了不舒服吗?”
我去!
听到这话,岳风欲哭无泪。
一旁的任盈盈,也是哭笑不得,从头上取下一根发簪,在火上消了毒之后,把鱼重新串起来,递到皇后跟前,笑道:“母后,这样可以了吧。”
母后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规矩。
这下,皇后不再说什么,接过烤鱼,小口的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皇后娘娘不愧是任盈盈的母亲,曾经母仪天下的女人,即便在这种落魄的时候,吃起烤鱼来,依然是仪态端庄,浑身弥漫着不容亵渎的威仪。
呼!
岳风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感慨了下,随即就笑着和任盈盈也吃了起来。
任盈盈尝了一口,眼眸都笑成了月牙,赞许道:“好香,太好吃了!”
哈哈….
得到夸赞,岳风心情大好。
说起来,自己的烹饪技术,也都是和小夕学的。
一想到小夕,岳风心里自然而然想到了欧阳振南和孙大圣他们,忽然很不是滋味。
自己成功逃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母后!”
这时,任盈盈冲着皇后笑道:“母后,岳风的手艺,味道如何?”
说这些的时候,任盈盈眼中满是期待。
这烤鱼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做的,若是能得到母后的肯定,那就更好了。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在八大河边,赵良听闻木青冥说到,在江湖偏方里人脑可治疗疯病,于是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下令手下彻查城疯子。而回到家的木青冥想到鬼市中鱼龙混杂,或许会有线索,于是带着墨寒再次去了跑马山,见了那瞎婆子。引出来老李师下令灭口九指,不曾想跑马山上的木青冥先一线一步,问出九指诡医线索,前往诡医摊位询问如何治疗疯病,九指诡医道明治疗疯病之诡异偏方。
夜幕下,东西长而南北窄,形如一片柳叶的圆通山上一切都变得模糊。山石嶙峋间,以及削壁千仞上的林木草丛都只能看出个依稀。
圆通寺偏院的省警厅里,今日也只有几间房子和值班室还亮着灯。多数的警察,都被赵良派出去查询城中各个疯子去了。
冰冷的夜风围着这偏院四周呼啸乱撞;夜色越来越浓了,偏院的门口一片黑暗。门外左右的那两株樱花树,在门洞前投下了大片阴影。
本该待在门口的警卫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唯有警察老李师站在大门左边那株樱花树下,见四下无人后,他两眼发直此注视着对面那株樱花树下的黑暗,轻声低语道:“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见面?还要在这儿?”。
语气之中也略带警惕,说话间还不由得左右张望。
“木青冥携墨寒去了跑马山。”老李师的对面黑暗中,传来一声轻轻的男音;温和而又平静。
“大姐说过,此次计划由你权负责,所以此事必须通知你。”顿了顿声,老李师对面的那个在黑暗之中,完看不清相貌的男子又小声问到“是你指引那人去找的九指。现在九指就在跑马山上,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九指灭口?”。
闻言沉吟起来的老李师,思忖半晌后,把偷默默一点,掏出一支纸烟卷含在嘴里后,轻声道:“去吧,保险起见九指必死。”。
话才落地,不远处的省厅下楼那边就照射过来一束柔和的光速,随之而来的是稳健的脚步声。
万籁俱寂下,那阵脚步声格外刺耳。
“在这儿干嘛呢?”光束越来越近,脚步声亦是如此。最后停在了老李师的面前,老李师终于看清楚了那发出光束的手电筒后,站着的是他的上司赵探长。
“抽支烟。”皱了皱眉又很快展开的老李师,面色平静地从自己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支烟卷,还有一盒洋火。
“疯病的那些人查的怎么样了?”赵良接过老李师递来的烟卷,下意识的把手电筒往老李师对面那株樱花树那边转去。
电筒光一扫而过,赵良双眼也随着光束而动,最终落在了光束所及之处。但是除了在冬风下有些凋零而无几片叶子的樱花树,以及地上懒懒散散的樱花落叶,再无其他。
之前与老李师对话的人,好像就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在此之前,赵良确定他隐约听到了老李师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虽然没有听清说什么,但他确定自己确实是听到了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话音,而且是两个。
“唉,这排查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老李师轻叹一声,把手中火柴点燃后先朝着赵良递了过去,将其嘴里含住的烟卷点燃后,才把自己的点燃,再把手中快要燃尽的火柴棒甩了几下,将火苗熄灭。
猛吸一口烟后,赵良把手电筒一转又照向前方,但是除了寺庙的院墙以及墙下种着的几株小灌木,除此之外都没有什么。
狐疑随之在赵良心中一闪而逝,随之又收了起来,口吐几个烟圈后,对老李师说到:“继续查,这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就没法解释那焦尸失踪了的天灵盖和脑子去哪了!”。说着就把手电筒给关了。
“嗯。”老李师把头一点,吸了一口纸烟卷,本已黯淡的烟头顿时明亮起来。
“赵探长,你来看一下尸体。”与此同时,一个年轻的警察从他们身后的小院里,着急忙慌的飞奔出来,到了赵良身旁站定。
“怎么了?”赵良弹了弹烟灰后问到。
“法医说了,那焦尸的胆也不见了。”小警察重重地喘息着到。
“什么?”脱口惊呼一声的赵良猛然愣住,紧接着有惊怒神色浮现于脸,双眉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
跑马山上,松柏随风摇曳,树影也随之摇晃不定,像是一只只至张牙舞爪的怪兽。
瞎婆子接过钱后并没有急于回答;她先把银元放到嘴边一吹,在将银元快速地移到耳边去,听了听响后面露几分欣喜后,才缓缓开口道:“少爷,术业有专攻;老婆子擅长的是下蛊和摸骨,至于医治疑难杂症,你得去问诡医九指!”。
“诡医九指?那是什么人?”木青冥略一沉吟后,立刻问到。
瞎婆子闻声笑而不语,再次把她右手伸到了木青冥的面前。
木青冥又掏出一枚银元,放到了她的手里。
夜风卷起了地上的树叶,吹着它们在半空中旋转着飘飞上升。
“九指只是个外号,他姓甚名谁连老身和其他摊主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可这跑马山鬼市里最厉害的大夫。好多的疑难杂症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事。”瞎婆子接过银元后嘻嘻一笑,用略有幸灾乐祸的口吻悠悠道:“这人是个药痴,经常研究稀奇的病理和古怪的药物药性。但是早年间喜欢赌钱,在赌场出千被抓,其后按赌场规矩断了他一指,所以后来大家都叫他九指。”。
木青冥闻言微微颌首后对瞎婆子道了声:“谢谢。”后,拉起墨寒大步离开。
“再来啊。”头都没抬,只顾着摸索着数着手里银元的瞎婆子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木青冥没有搭话,只是边走边看,找寻着瞎婆子口中所说的九指,而墨寒则面露几分不甘地微微嘟嘴囔囔道:“太贵了。”。
“什么太贵了?”木青冥双目左右环视,在诸多的摊主中找寻着九指之人,同时随口一问。
“两块钱啊,两块钱都可买七十几斤大米了,你就问了几句话?”墨寒把被冷风吹乱的耳边发丝快速别到耳后,声音提到了几分,急声说到:“你是不是嫌钱多?上次问刘老爹也是这样,这次问那瞎婆子还是这样,你就是个败家子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为了凶案昭雪就别计较了。”木青冥淡淡一答后忽然站定,头一转后目光紧盯着身边那个摊子。
墨寒还想跟他理论理论,但顺着他目光所及之处望去后,赶忙把都快到嘴边的理论之词都咽了下去。
只见那摊子不是在地上铺上一层破布再摆上商品,而是在地上支了一张小桌,桌上除了摆着一个小枕头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
木青冥一扫桌上之物,见上面摆着一罐名叫人中白的人尿,鼯鼠粪便的五灵脂,头发烧成炭的血余炭等等,与自己家里的私人药房一样,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中药。
再看坐在桌子后的是个身材清瘦,衣衫陈旧且上面满是补丁的中年男子。摇着一把折扇的右手,正好缺了正中处的一指。
“诡医九指?”男子望向木青冥时,木青冥正好开口问到。
“正是在下。”男子露出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眯着圆溜溜的小眼应了一声。
这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人怎么也没法把他和诡医两字联系起来。
“听闻你是鬼市里的”木青冥话未说完便是顿声,想着诡医二字多少有些贬义,于是稍加思索后改口道:“你是这儿的神医,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像你请教。”。
“不是神医,而是诡医。”九指不以为意地一笑;似乎诡异二字在他看来没有贬义的意思,反而对他来说是一种骄傲。
“好的,九指诡医。”木青冥也没废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脱口问出了之前在心里编造好的谎言:“我家里有人得了疯病,城里的医生都治不好,请问诡医九指,你这儿有什么方子可以治疗此病的吗?”。
“是被吓疯的,还是天生如此呢?”九指诡医打量着木青冥和墨寒轻轻的问了一声后,眼珠子滴溜一转。
“请问一下,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木青冥语气诚恳地请教到。
九指诡医轻轻的一笑,却不搭话;而是像那瞎婆子一般,先把手朝着木青冥伸了出去。
鬼市的摊主们都是精明之人,且多数都很贪财;对于经常出入各地鬼市的木青冥来说,已经习惯了他们以卖关子而取财的举动,于是不由分说地掏出了一枚银元,但却没有急于递给对方,只是晃了晃手中银元,道:“告诉我区别,以及怎么治疗,那么这一块钱就是你的。”。
一见那银元,九指诡医顿时双眼一亮,紧盯着那枚在油灯灯光下闪烁着亮光的银元快速的点了点头,缓缓说到:“天生的治疗不好,而后天被吓疯了的,是完可以治好的。”。
“其实药方也不难,疯病无非是被吓破了胆而错乱了精神。不过就是配齐这方子上的药物,得有些胆子而已。”顿了顿声后,那九指诡医手摇折扇,另一手捋了捋颌下微微上卷的山羊胡,又轻声说到:“新鲜的人脑一个和人胆一颗,加水和小米熬煮成粥,给病人喝下吃粥既可。”。
九指神医的古怪药方有没有效果?知道这偏方的九指神医是否就是凶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叶辰正憋着一肚子火,心情正郁闷着,又有星空战舰来,他岂能放过?
“朵朵,安慰安慰妈,爸出去杀敌去。”
丢下一句话,叶辰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雪辰一号的甲板上,碧眼金麟兽趴在甲板上,一脸神行戒备的看着千米之外高空中上的一艘星空战舰。
它身后,一群雪辰宗的弟子纷纷低声细语。
“奇哉怪也,不应该是天帝号星空战舰来吗,怎么来的是神帝号星空战舰?”
“宗主回来,好像还没得罪神帝宗吧,他们跑这来干嘛,找麻烦的吗,还是替天帝宗出头?”
“管他呢,敢造次,宗主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给雪辰宗再添一艘星空战舰。”
“……”
他们正议论着,对面星空战舰上,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雪辰号上的修士别误会,我们不是来开战的,我们是来跟叶北冥谈事的。”
“谈事?”
所有人皱眉。
“谈什么事?”
一个声音似洪钟大吕,彻响天地间。
众人寻声看去,赫然是叶辰,从雪辰号的正殿内走了出来。
“宗主!”
雪辰宗的弟子们纷纷行礼。
叶辰嗯了一声,背负着手,在碧眼金麟兽身旁停下,远眺对面神帝二十号星空战舰。
“哈哈!”
对面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你就是雪辰宗宗主叶北冥吗?”
“正是本座。”
叶辰回应,然后问道:“有什么事要跟本座谈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本座没空跟你们磨嘴皮子。”
“他娘的,这么狂!”
天鹰神将不满的暗骂一声,另一个神将则喊道:“是这样的叶北冥,我神帝宗帝子惜才,听闻你十年前才入的金丹,十年后却能灭天帝宗整艘星空战舰的将士,此举震撼天地,因而我宗帝子想将你收入麾下,为帝子效力,帝子会给你提供安全保障,满足你一切要求,否则天帝宗对你实施疯狂报复,你恐怕是招架不住。”
此言一出,江州沸腾。
“原来是来招安叶大师的啊,我还担心叶大师会遭天帝宗疯狂报复,从而给江州带来灾难,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只要叶大师同意神帝宗的招安,天下可太平。”
“如今地球三大势力中,听说神帝宗是最强的,能得到神帝宗的庇护,是叶大师的荣幸,他可暂免灾祸了。”
“还是神帝宗帝子聪明睿智,知道来招安叶大师,一旦招安成功,强强联手,可征服另外两大不朽神教。”
“……”
听着下方江州市民的议论声,帝子面露得意之色。
他此番领兵前来,实则是想知道叶辰在天荒获得什么样的机缘,才会使修为大涨,他也想得到机缘,所以才来招抚叶辰。
若能从叶辰口中套出机缘在哪,再将他杀掉送去天帝宗,还能从天帝宗那得到一笔好处费,可谓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虽然天帝宗两年前不少高手回北寒,导致天帝宗在地球的实力变弱,但天帝宗在北寒三大不朽神教中最强,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也不敢真的将叶辰收入麾下,从而得罪天帝宗。
如今的招抚,是暂时性得罪天帝宗,等他套出机缘,杀掉叶辰送给天帝宗,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却不料他正得意着,一个冷哼声响起。
“天帝宗的报复能不能招架住是本座的事,无需你们操心,想将本座收入麾下,你们还没那个资格,看在你们不是来找事的份上,本座就不跟你们计较,请回吧。”
“他娘的!”天鹰神将闻言,不爽的对帝子说道:“此子实在是太狂了,只要帝子一声令下,末将保证把他抓到战舰上来,交由帝子处置!”
“不。”帝子摇了摇头:“这样一来,就是撕破脸了,威逼之下,他未必会说实话,还得收买人心,说出来的话才有可信度。”
“那帝子可以拿他宗门所有弟子的性命威胁他,让他带帝子去天荒寻找机缘啊,这样就不怕他敢乱来了。”天鹰神将说道。
“不可。”帝子说道:“去天荒路途遥远,我若把叶北冥带走,天帝宗一怒之下,派人回北寒带大队高手过来,于咱们神帝宗而言,是致命的。”
“所以,只能收买人心,然后把他灌醉,让他说出真相,再杀他交给天帝宗,解决了与天帝宗之间的矛盾,咱们便可安心的去天荒寻找机缘了。”
天鹰神将听后,猛地一拍额头,笑道:“果然还是帝子聪明睿智,末将粗鲁,还真想不到这些利害关系。”
帝子听的很舒服:“本宫要是没那两下子,能当弟子吗?”
“那是!那是!”
天鹰神将嘿嘿笑道。
“怎么,你们还赖在这不走?想用武力征服本座?”
叶辰的冷笑声突然响起。
“叶北冥,你误会了。”
帝子笑了笑,说道:“本宫惜才,全北寒皆知,向来不用武力去对付本宫看得上的人才。”
“这样。”
他从空间戒内取出一把神兵,高高举起继续道:“这是一把极品九段的神兵,跟随本宫数百年了,本宫爱它如爱自己,今忍痛割爱,只要你愿意拜入行政处麾下,本宫便将它赠送于你,如何?”
他心想,只要叶辰上当,套出机缘的秘密,然后杀了叶辰,宝贝自然而然又回到自己手上。
却不料,叶辰看到他手上那把神兵时,眉头顿时猛地一皱,神色随之凝重了下来。
因为,他一眼就看出,这把神兵,是他赠送给杨紫曦的斩仙剑,错不了!
而今却看到斩仙剑落入他人手中,那杨紫曦…
“尊上,这不是你之前用过那把斩仙剑吗?”
连碧眼金麟兽都认出来了。
这使叶辰更加确定杨紫曦可能出事了。
但他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沉声问道:“你这把剑从何而来?”
他希望是杨紫曦为了忘掉他,而变卖此剑,或扔了此剑,然后落入这位神帝宗帝子手中。
但他知道,这种概率太小了。
因为从他与杨紫曦分别,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两天,而神帝宗的帝子在地球,怎么可能在两天时间内,从天荒得到斩仙剑回地球?
因而,他得出一个结论。
杨紫曦来地球找他,被这伙人碰上,然后遇害,斩仙剑被这伙人所得。
只有这个解释,是最为合理的!
“这把剑…是我宗神帝在本宫入元婴时,亲手赠送于本宫,陪伴本宫数百年之久了。”帝子眼珠一转撒了个大谎。
“放屁!”
叶辰顿时怒道:“这把剑,是本座之物,名曰斩仙剑,几日前,刚赠予一位恩人,本座问你,是不是你从一位女子手上抢来?那女子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什么!”
此言一出,帝子和天鹰神将等人脸色顿时大变。
这把剑,是他叶北冥的?
帝子和天鹰神将面面相觑。
很快,就都心中有数了。
这把剑,十有八九真是他叶北冥的。
因为,这把剑确实叫斩仙剑,而且,也确实是他们杀了一位女子而得到的。
“不说是吧?”
叶辰眯了眯眼,神色冷冽喝道:“不说就把命全部留下!”
话音落下,叶辰让人打开阵门,一跃射了出去。
“哼!”
天鹰神将哼道:“好大的狗胆,本将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说罢,他也让人打开阵门,化作一道精光射了出去。
下一秒!
激射中的两人临空对了一掌。
轰!
声势浩大,恐怖惊人,全城的玻璃瞬间全部蹦碎。
而后!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响天地间,只见天鹰神将倒飞出去,从阵门射回神帝号内,砸在另一侧法阵上,被弹了回来,轰然趴在帝子身旁不远处,吐了一地血块,脏腑都被震碎了。
“这这这…”
帝子整个人都懵了。
这可是一位元婴境大圆满的神将啊!
竟然被叶北冥一掌打成重伤?
天呐!
这个叶北冥也太恐怖了吧!
他腹中翻起滔天巨浪,惊骇无比。
但是,他也因而更加坚定,一定要得到叶北冥所得到的机缘,这样一来,他觉得自己便可与化神实力相当,甚至比一些化神还要厉害。
想到这,他激动不已,迫切喊道:“于飞神将,去把叶北冥掳上舰来,本宫要活的!”
“末将尊命!”
一位老将抱了个拳头。
下一秒,他化作一道金光射出阵门。
“叶北冥,我宗帝子仁慈,还不快束手就擒,否则本将要你好看!”
说罢,他祭出三百六十丈法身,高耸入云立于虚空之上,由于他身着金盔金甲,散发出万道金光,如天神临凡,震撼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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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朴世勋下来,亚瑟忽然扬起狡黠的笑容:“她是姜小米。”
朴世勋冷冷道:“不知道在说什么。”
亚瑟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晃了晃:“骗不了我的。朴世勋,看她的眼神,跟看别的女人不一样。”
“我觉得应该先关心关心自己怎么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废话连篇,胡乱猜想。”朴世勋有些生气。
亚瑟挑眉:“别动怒,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是不是足够了解。”
朴世勋立刻收起脸上的怒容,一脸警惕的望着亚瑟。
“想做什么?”
亚瑟耸耸肩:“我是兄弟,有些话告诉也无妨。”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坐!”
朴世勋慢吞吞的走过去,却并没有马上坐下来:“说!”
亚瑟思索了一阵子:“在心里面,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妈嫉妒妈,所以派人杀了她?”
这是朴世勋心里的一根刺,虽然过去了那么久,可并不代表它已经消失。
“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朴世勋坐在了亚瑟旁边,面无表情的问。
亚瑟轻笑:“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想的。但后来我发现,杀掉妈的另有其人。”
朴世勋目光幽幽的朝他看过去:“谁?”
亚瑟眼眸深邃而神秘:“权利。”
朴世勋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可以闭嘴了。”
“还有一件事——”亚瑟抿了抿唇:“父亲真的很爱母亲。”
朴世勋怔了怔。
亚瑟别开头:“因为爱她,所以才会在危险来临之前,把们母子送走,但是敌人还是发现了,他们用母亲的生命威胁父亲,让他放弃争夺兵权。”
朴世勋喉咙里仿佛被堵住了一团棉花……
“然后呢?”
亚瑟转过头,冷冷的望着朴世勋:“所爱之人被人捏着,他当然动摇了,但我母亲比他清醒,她知道如果放弃兵权,整个奥兰多家族都会成为一块饼干,谁都能上来掰一块。”
亚瑟睁着渐渐被血丝染红的眼瞳:“为了不让父亲做出愚蠢的决定,她冒着被父亲永远冷落的危险,除掉了母亲。”
朴世勋拳头猛然收紧。
“父亲获得兵权的第一件事就是踏平了威尔曼家族,接着是找我母亲算账,为了保护自己家族不被牵连,她上吊自杀了。”
亚瑟缓缓垂下头:“她用自己的生命,平息了父亲的怒火。保住了奥兰多家族的荣耀。”
“朴世勋,我母亲没有想的那么平庸,她不会因为没有得到丈夫的爱,而选择杀掉对方。”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朴世勋冷酷的打断他。
亚瑟道:“现在历史正在我们身上上演,朴世勋,是我弟弟,我们应该携手并进。”
绕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是一个生意人,对打打杀杀不敢兴趣,如果缺钱,我倒是可以借给。”
“朴世勋——”
“这里有一张空支票。”朴世勋从怀里掏出支票本,撕下一张,签完名字递给他。
“我不是来跟要钱的。”
朴世勋不动声色的望着他:“那是……”
“我身边缺一个帮手,我想了很久,除了根本想不到别人。”
“这是做人的问题。”朴世勋毫不留情的挖苦:“人缘太差了。”
“我认真的,看,莱昂家族已经杀到门口了,如果再不反抗,就只能被人鱼肉。”
“动了别人的奶酪,人家当然要干。”朴世勋一句话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亚瑟猛地提高嗓音:“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出手帮我?”
“爱莫能助。”
“朴世勋~~~”见硬的不行,亚瑟连忙软下口气:“帮帮忙,哥哥这次真的危在旦夕,不,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是整个奥兰多家族危在旦夕。如果我争不到兵权,说不定莱昂那帮子人会把我的庄园变成旅游胜地,知道什么叫旅游胜地吗?就是一大帮子人进来参观,他妈的……”
他心急如焚的样子丝毫没动摇朴世勋的决定。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主人,有人要求通话。”小满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朴世勋按住耳机:“接通。”
“朴先生,请问考虑好了吗?”对方恭敬而冰冷的询问。
朴世勋在心里嗤笑,不晓得贵族是不是都像他们这样自以为是。
“如果我说根本没有考虑过,们会怎么样呢?”朴世勋也很想知道,这帮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对方顿了顿:“朴先生,如果您继续执迷不悟,那我们只好用非常的手段了。”
“随便!”
朴世勋切断通话,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距离四十分钟还有一会儿,先把姜小米送回去,然后再料理外面这些杂碎。
“会后悔的。”亚瑟在身后幽幽说道。
朴世勋愣了愣,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后悔什么?后悔拒绝他的合作,还是……
不等他回味过来,电话铃声扰乱了他的思绪。
是陆青龙。
“喂?”
“朴先生,我的直升机出现了意外故障,坠毁了。”
朴世勋捏紧了电话:“SHIT!”
陆青龙犹豫道:“幸亏飞行员比较有经验,并未造成太严重的伤亡。”
朴世勋意识到问题并非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回头看了亚瑟一眼,然后对陆青龙道:“我等会再打给。”
挂断电话,朴世勋走到亚瑟面前:“外面那些人,到底是莱昂家族派来的,还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觉得我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朴世勋绷紧面容:“那就抱歉了。我得把交出去。”
说着,拎起亚瑟的衣领往外拖。
“朴世勋……真的要这么做吗?”亚瑟开始反抗。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保住我现有的一切,牺牲一个人也无所谓。放心,清明节我会给烧纸的。或者现在把想要的写下来。”
“朴世勋——”亚瑟一把甩开他,双眼赤红:“以为我为什么冒着生命的危险跑回来?”
“我特么是害怕有人抓住当人质威胁我。”亚瑟嘶哑着嗓子,失心疯般的怒吼着。
人类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复杂到可以一边恨,一边记挂。
在天荒,极品丹药和极品妖丹是等价的,叶辰这个价可以说是很良心的价,没有任何中间商赚差价,否则价格还能提一提。
因为极品妖兽,只要是元婴境小成的修士,都能够猎杀,而天荒有上百万元婴境小成的修士。
但是!
能够炼制极品丹药的,少之极少,全天荒不超过一百个人会炼制极品丹药。
而且会炼极品丹药的,都是一些顶级仙宗的大能级别高手,他们炼制的极品丹药,基本上是为了满足宗门的需要,基本上很少会流进市场。
所以想要弄一颗极品丹药,非顶级仙宗系统里面的高层,比如长老和神将之类的,其他人是很难弄到的。
顶级仙宗之外的人,就更难弄到极品丹药了。
而极品妖丹相对于极品丹药而言,还算容易弄到,只要有途径和门道,有钱就能买的到。
所以说,一颗极品丹药换一颗极品妖丹,一点都不坑。
“没问题!”
这不,张家主很爽快的应下了,并且问道:“神品妖丹一颗换你三十颗极品丹药不过份吧?”
“良心价。”叶辰说道。
“那好。”张家主说道:“我用三颗神品妖丹,换你九十颗极品丹药,再用三十颗极品妖丹,换你三十颗极品丹药,然后再给你六百颗精品妖丹,五千颗上品妖丹,你给我一百五十颗极品丹药。”
“没问题!”
叶辰很爽快的应下,并且松开了张浩文。
“爹,那我的仇呢?”张浩文蹭地起身咆哮张家主不甘的问道。
不待张家主开口,叶辰说道:“你爸吃了我一颗极品丹药,就当是我碾断你命根的补偿了。”
“你他妈…”
张浩文肺都要气炸了。
“浩文,算了。”
张家主说道:“多大点事,大不了为父给你请个仙医,割个命根来给你接上,少则两年,多则三年,你又可以像老鼠一样天天打洞了。”
“爹,我…”
张浩文心中苦不堪言。
两三年不能碰妹子,对于纨绔的他来说,简直是要命!
“好了好了,老苗,带浩文回去,别影响我交易。”张家主说道,然后又吩咐身后一位元婴:“蔡老,回去给我备三颗神品妖丹,三十颗极品妖丹,六百颗精品妖丹,五千颗上品妖丹过来。”
“好的家主。”
蔡老当即转身离去。
“哼!”
张浩文恶狠狠的瞪了叶辰一眼,气呼呼的被老苗扶着离开。
“哈哈!”
这时候张家主爽朗一笑,走近叶辰,问道:“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叶冥辰。”叶辰说道。
张家主皱了皱眉,问道:“最近有个叶辰很出名,据说是个龙族人,你也姓叶,认识他不?”
叶辰笑了笑:“姓叶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能认识,何况我是混血儿,不在龙族的体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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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三丈金身的太空镜金仙,从空中掠过,轰然落在斩仙台上。
他身着金色战甲,披着黑色披风,右手握着一把剑芒吞吐如龙的利剑,左手抓着几个没有金身正常大小的人,往那一站,一股王霸之气碾压场。
乍一看!
周围万亿围观的人,都炸开锅了。
“是南瞻部洲万部联盟的盟主叶辰,他来了,他救他的妻儿来了!”
“三丈金身,也就太空镜修为,他怎么敢来劫法场,没有带高手来吗?”
“不愧是我心目中的偶像,虽然修为不高,但胆子和勇气可以碾压诸天万界!”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了妻儿不顾安危来救,如此英雄气概属实令人佩服敬仰!”
“……”
周围的吃瓜群众,百分之八十都在夸赞叶辰。
但也有人冷笑:“就这修为,也敢来劫法场,当天庭没人,抓不住他了?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他今天跑不了了!”
闻雪琪、朵朵、小叶战,本来都想要认命,接受天庭对他们的斩首示众。
但见叶辰前来,他们都挣扎嘶喊了起来。
“叶辰,你快走,别管我们,他们有埋伏,你救不了我们的,快走,下辈子我还要做的妻子,还要给你生孩子,到了下面我会照顾和朵朵和战儿,你不用担心,快走!”
“爸,听雪琪妈妈的,快走,别为了救我们丢了性命,如有来生,我还要做您女儿!”
“爸爸,战儿不怕的,你快回去继续带兵打仗,等十八年后战儿是一条好汉时,帮爸爸一起打仗,杀死这些坏人!”
叶辰听的眼眶都红了,哽咽道:“雪琪、朵朵、战儿、爸爸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一定要将你们还有大圣救走,不让你们被砍头。”
“哈哈哈!!!”
杨戬、哪吒等天兵天将,都笑的人仰马翻。
“叶辰啊叶辰,你简直太不自量力了,虽然不得不承认你天赋很强,修为提升的很快,从两年前的太乙境,一下子就升到太空镜,也不得不承认你还有带兵打仗,把我们这些天庭名将打的连吃几回败战。”
“但这里是法场,戒备森严,太空镜以上金仙不下千人,大罗镜以上的更有十余人。”
“你一个小小的太空镜修士,怎敢跑来劫法场?你来就算了,毕竟你不想妻儿死,想救他们,这个可以理解,但你拿什么勇气说你要救走他们,不让他们被砍头?”
“我告诉你,今天不仅他们会被砍头,就连你,也难逃被就地正法的厄运!”
说到这,哪吒大喝一声:“把他给我围住,别让他跑了!”
话音落下,立即有上千太空镜以上的天兵天将,将叶辰围的水泄不通,都祭出了金身,并将手中的神兵利器纷纷指向叶辰,仿佛只要他们一动手,叶辰就会被刺成马蜂窝。
见状,围观人群中大量叶辰的粉丝纷纷唉声叹气了起来。
“我还以为叶辰会带大军前来劫法场,没想到就他自己来,虽然勇气可嘉,但根本不可能成功劫法场救妻儿啊!”
“带大军来也没用,天庭的高手太多了,只要叶辰带大军过来,玉帝就会请三清帮忙,弹指间便可将大军覆灭,所以我特别理解叶辰为什么独自前来,不想害他的弟兄们吧。”
“可惜一身侠肝义胆,在天庭的压迫下,也只能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了。”
乔装打扮的嫦娥仙子也幽幽叹了口气:“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父亲,更是个不畏强权,不向恶势力低头的勇士,只可惜太冲动了,跑来送死还不如卧薪尝胆等待哪天崛起了给妻儿报仇。”
女儿国国王也不禁感叹:“寡人要是有个这样的夫君,那该多好啊!”
宝象国公主道:“父王,你说叶辰能救走他的妻儿吗?”
国王摇头道:“法场高手如云,暗中高有恐怖大能盯着,他怎么可能救走他的妻子?”
公主急道:“那他会被就地正法吗?”
国王点头:“他恐怕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前来的,所以说被就地正法是必然的。”
公主哭道:“父王,你能不能救救他啊,好可怜呢他们一家。”
国王叹气:“寡人也想救他,让他帮寡人带兵打战,可寡人在天庭面前就是蝼蚁,哪敢从虎口之下救人啊!”
“……”
这时候,叶辰开口道:“杨戬、哪吒、巨灵神、四大天王,你们的儿子都在我手上,还有太白金星、赤脚大仙的孙子也在我手上,你们要是不放我妻儿和孙大圣,只要我拳头一握,它们都将会被我所捏爆!”
这话一出口,众人看向叶辰的左手。
仔细一看。
杨戬和哪吒以及巨灵神等仙众瞳孔猛地一缩。
才知道叶辰手上握着几个血淋淋的人,是他们的儿孙啊!
顿时,杨戬、哪吒等人,炸了。
“畜生,快放了我儿子!”杨戬怒道。
哪吒也是火冒三丈:“再不放了我儿子,就斩了你的妻儿!”
“放下!”“放下!”“放下!”
仙众们纷纷怒喝。
叶辰冷声道:“放了我妻儿和孙大圣,我就放他们,否则休想让我放他们!”
话音落下,叶辰左手猛地一握。
“啊!!!”
李敖和杨峰等人惨叫了出来。
“爹!救我!”
“要被捏爆了!快救我们!”
“受不了了!救救我们啊!”
听着这些惨叫声,杨戬和哪吒等人面色冷冽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李靖拍案而起,怒道:“把叶辰给我拿下就地正法,别管他手中的人质,掐死就掐死,大不了请太上老君下来复活他们!”
这话一出口,杨戬和哪吒都吃了定心丸。
上次李敖和杨峰他们被孙悟空所杀,不照样被太上老君给复活了吗?
能复活,怕个屁啊!
“杨兄,一起上,诛杀叶辰狗贼!”
哪吒喊了一声。
下一秒!
哪吒和杨戬,手持神兵,祭出三丈金身,朝叶辰冲杀过去。
“想复活他们,做梦去吧!”
叶辰神色徒然变得暴戾,右手猛地一握。
砰砰砰!!!
杨峰、李敖、陈昊、李霄等一群仙二代,部被他捏爆,然后塞进嘴里。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赵良和厅长据理力争片刻,还是没能说服厅长焚化带有鼠毒的尸体后,愤然离去,要找木青冥再寻他法来处理尸体。而铁桦打伤了那个潜入朱家的长生道教徒后,将其和手中的青铜鬼瓶一起带回木家小院,交给木青冥发落。引出来长生道们潜伏进入城中,四处找寻鼠精。而木家小院中,铁桦打量着木青冥在现场找到的鼠精金毛,感知到这金毛中的妖气太少,妙天也未必能准确定位出鼠精的精确位置后,给了木青冥一些建议。随之赵良上门,骂骂咧咧的抱怨起自己的上司来。
日照中天,正午已至。城中一夜过后留下的微凉已然消失,暖和在城中随着阳光铺开,让人沐浴其中就倍感惬意。
一个淡黄面皮的高瘦男子,带着四个高矮不一的男子,都身背着装满了野菜野果和山鸡野兔等山货的背篓,从大西门那边步入城中。
一路走来,几人都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是双眼却不住地四处瞟瞄,一直走走看看,好似对城中的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
他们正是绝弦按刘洋的要求,派出找寻鼠精的长生道教徒之一。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还故意背上了不少的山货,穿上了粗布麻衣和草鞋,装扮成了进城倒卖山货的山民模样。
这几人默不作声的走入了城中后,随便寻了一家门头上,只是挂着一个绣有白色“茶”字旗幡,但无任何招牌的路边茶馆,缓步走了进去。
这茶馆不大,除了深处的柜台和柜台后面,那摆放着各种茶馆茶杯茶碗的柜子外,只剩下四张方桌,不免显得有点简陋。但却还算整齐干净,每张桌子和环在四周的条凳,都是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
而柜台后面的架子上,也摆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茶罐,从而可以看出来,这茶馆之中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所备茶叶也是种类多样的。
只是此时正值午饭时间,茶馆之中门可罗雀,除了这几个身背山货的人外,店中也没其他的客人。
茶馆里唯一有声音的,就是柜台边上,火炉上架着的那一把无比之大的铜茶壶。此壶光是壶把就粗若孩童手臂,看那体积,撞上四五桶清水是完没有问题的。
炉中微火,慢慢烘煮着壶中清水,沸水翻滚的咕噜声,在这茶馆里不知疲倦的回响着。那几个背着山货长生道教徒,才在茶馆里相继坐下,柜台后的掌柜的就取来了五只茶杯,给他们相继摆上后,笑问道:“客官们要喝点什么?”。
每只杯子都是洁白细瓷制成,杯身和被盖上绘一乌龙吐水,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给我们来五杯宝洪茶吧,再来几碟瓜子和炒蚕豆。”其他几个教徒不答,只有那面皮淡黄的男子,对那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的掌柜的,若有所思的缓缓说到。
待在那西山上的密室里,好久都没好好喝茶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吃喝一下。
掌柜的默默把他点的东西记下,应了一声后转身往柜台那边而去。不一会后,抬来了茶罐和几个铁皮敲打成的小碟子,碟子里放着炒香的蚕豆和五香的瓜子。
他打开了直口敛腹的茶罐,给几位客人杯子里放了些茶叶。然后又转身而去,放好了茶罐后提来了那把大水壶。
逐一给客人们茶杯注入了八分热水后,道了句:“客官您们慢用。”后,把大水壶又放到了火炉上去。
“掌柜的,这城里都在议论死人了,是死什么人了?”其他教徒开始吃起蚕豆来时,那个面皮发黄的教徒,慢条斯理的剥着瓜子,又对那掌柜的问到。
这一路走来,几个长生道教徒都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多有听到城中百姓,对什么朱家人惨死之事,议论纷纷。
而茶馆往往是昆明城中,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他们到此一为喝茶,二就是为了搞清楚此事。
“就是那个朱老爷,表面上买卖杂货,实则暗地里拐卖女人的那个朱老爷,昨晚家人都被人杀了,死得很是凄惨。”掌柜的闻言后叹息一声,缓缓摇了摇头:“也是天道报应,往日把坏事给做多了。”。
话虽如此,这掌柜的也不是亲眼所见,都是正午之前,听来此地喝茶的客人们说的。
“如今的昆明城里,都这么不太平了吗?杀人都是论家的了,而不是一两个了。”那个长生道教徒这么随口问着,见那掌柜的虽然哀叹摇头,但眼中还有几分兴奋,想必对那朱老爷也是恨之入骨的。
不过长生道如今久居西山密林之中,对城中之事也是一知半解,索性也问个清楚的好,也是有利无害。
“太平,太平得很,那不是朱老爷坏事做多了吗?”掌柜的还以为是这客人担忧生命安,才有此问,赶忙宽慰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不偷二不抢的,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这也是掌柜的听来的,据说杀人的凶手虽然没有抓到,但似乎只对那些挣黑心钱的富人下手。
说完此话,掌柜的又去柜台后,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长生道的教徒们,边喝茶边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这个听来的惨案,和他们要找的鼠精,有没有关系
木家小院中,还不知道长生道已进城的木青冥,抬起了自己的茶壶,悠哉悠哉的喝茶起来。而铁桦并未打开那张纸,只是隔着纸张嗅了嗅,便嗅出了其中透出的妖气。
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放下了那包纸,想了想后又小心翼翼的打开纸,打量着里面包裹着的金毛。
打开了纸后,他就能感知的更清楚了。虽然这一小撮金毛中,还蕴含着鼠精的妖气,但是因为毛发数量实在太少了,所以妖气并不多。以铁桦对妙天的了解,此人确实是擅长感知,但这么一点点的妖气,妙天也不能把鼠精的位置,精确到分毫不差。
“少爷,老朽倒是觉得,妙天也未必能把鼠精的位置,精确到分毫不差,所以我们在让妙天感知到鼠精的位置后,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铁桦把那张纸再次折叠,把金毛包好后,又开始往烟杆的烟斗中,慢条斯理的塞着烟丝。
“你的意思是,先进行侦查后,再根据鼠精盘踞之地的附近地形,制定下一步的捕捉计划吗?”木青冥若有所思一番后,缓缓问到。
点燃了烟丝,深吸一口的铁桦,慢慢的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木家小院的院门被人敲响。又急又快的敲门声,回响在正午的耀眼阳光下。
“墨寒,开门看看是谁?”木青冥对厨房那边,对在里面做饭的墨寒喊了一句。随之听到墨寒应了一声后,走出厨房朝着院门那边而去。
不一会后,院门缓缓打开,就听到赵良的声音从大门那边飘来:“嫂子,木少爷在家吗?”。
“在的。”墨寒才应声着,赵良已大步走入了院中,径直的朝着正堂这边而来。
赵良看上去似乎再发怒,脸色铁青眉头紧皱着。见到屋中也顾不上其他,坐下后怒气冲冲的他,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抱怨厅长,不给他焚化尸体之事。
那语速又急又快,木青冥和铁桦,还有关上院门后跟来的墨寒,都听得一懵。半晌过后,赵良说的口干舌燥停了下来,他们也才听懂了个七八分。
而赵良心中的那口怨气,也消了个七八分。然没有发现,木青冥他们也只是听了个一知半解。
“我还以为你是来蹭饭的呢。”木青冥待到他不说话了,才讪笑道:“原来是不给你焚化尸体啊;不给就不给吧,你的上司肯定也是有自己的顾虑,那我再想办法就行。”。
赵良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似乎有些失态,脸上泛起了淡淡尴尬的他点了点头,略带歉意的对木青冥道:“那麻烦你了;我去碧鸡铺那边看看尸体和看守的警察,你尽快想个办法帮帮我,谢了。”。说着站起身来,给木青冥行了一礼后,道别了木青冥和铁桦,又匆匆离去。
“他倒底来干嘛?就是来找我们抱怨一下他的上司吗?”注视着赵良离去的背影,墨寒蹙眉问到,对赵良的来去匆匆倍感莫名其妙。
“或许是吧。”木青冥也被赵良那来去匆匆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至今也没搞明白赵良来此的目的;只知道是厅长不准私化尸体,要木青冥帮赵良想个办法。
不过木青冥知道鼠毒已被长生道收入鬼瓶里后,也不在乎那些尸体能不能长久停放了。接下来,只要尽快抓住持有大量瞑金的鼠精就行。
“对了少爷,我们最好还是提前弄点猫尿来,鼠精最怕这东西。”抽完了一袋烟的铁桦,把烟袋往烟杆上一绕后,对木青冥建议道:“天下万物无不是相生相克,这鼠精就算是成了精,也怕猫尿。而猫依旧是他心中,最忌惮的东西。”。
除了木青冥,在昆明城中的锁龙人就只有铁桦,与鼠精有过接触。据说他手臂上的三道凸起的丑陋疤痕,就是被一只鼠精抓的。
“嗯,我知道;而且我们的雇主已经让鬼市市主,给我送来了猫尿。”木青冥放下了手中茶壶,对铁桦略有得意的道:“放心吧铁桦叔,我会好好用猫尿招待这只鼠精的。”。
锁龙人用猫尿要怎么对付鼠精?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锁龙人小剧场之宝洪茶——宝洪茶属于绿茶中的一种,原产于云南省昆明市宜良县城西北五公里外的宝洪寺中,是云南唯一的小叶种茶。据《中国茶经》的记载,宝洪茶由唐代由宝洪寺开山和尚引种,因此得名。而明清年间最为昌盛,时至今日已传承千年。宝洪茶外形扁直平滑,形似杉松叶,隐毫稀见,色泽绿翠,香气高锐,味浓鲜爽,汤色黄绿清澈,叶底肥嫩成朵。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就算是刘洋完放弃了控制四大护法,给了他们行动的自由,但是还是对付手持落月的木青冥很是吃力。而且,四大护法还被木青冥的弟子,用仙乐魔琴定住,束缚了神识后,墨寒用火之灵气融化了他们脸上的面具,令其露出了真容。但木青冥见到了东护法的相貌之后,脑中忽然一片混乱。引出来刘洋大为诧异,他忽然就感知不到四大护法的气息,也没法在于其共享五感六觉,乱了阵脚。而木青冥认出东护法,不曾想四目相对之下,两人眼中双瞳同时化为一片血红,木青冥和墨寒转眼间进入了一个明暗交替的世界。
西山之上,长生道昏暗悠长的据点之中。
其中一条暗道的尽头,正是刘洋的石室。
独坐在石室之中的刘洋,注视着眼前石柱上跳动的豆大灯火,猛然一怔。
他通过四大护法看到的最后景象,是一片赤红的火海,就在眼前升腾咆哮。
紧接着刘洋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过,刘洋的视力很快也就得到了恢复。
只不过是,他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可以和四大护法再共享五感六觉了。
不仅仅如此,刘洋深知没法感知到四大护法的气息,也没法再继续控制四大护法的神识和意识想通相连,更不可能继续再控制四大护法。
刘洋自己的提线木偶,现在却彻底成了断线风筝。
恼怒的刘洋铁青着脸,咬牙切齿。愤怒不但让他脸部渐渐变得狰狞,还让他额上青筋暴起。
但是愤怒并不能让他重新夺回四大护法的控制权。他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的四大护法倒底怎么了?在结界之中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一时间,恼怒不已的刘洋连连驱动体内阴邪之气,想要和四大护法再次连接神识和气息,但是,无论他刘洋怎么做都是一无所获。
气得那刘洋焦虑不安之下,紧握着双拳,再一拳把身前的桌案,击打粉碎。
桌上油灯随着石桌的崩塌摔在了地上。
油灯落地发出的“咣当”声响中,灯火熄灭。
刘洋的石室立马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黑暗之中,余怒未消的刘洋依旧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四大护法明明是他制造的傀儡木偶,现在他这个主人却没法控制这些傀儡,甚至感应不到对方的存在。
越是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刘洋的愤怒就越来越大。
殊不知,是因为墨寒的那把火,已经烧断了他和四大护法之间,无形的连接
海埂大坝上的结界之中。
落地的铜水,渐渐的冷却了下来。
铜水在四大护法身前的地上,又留下了不少的焦痕。
四大护法,还保持着被定住前的神态和动作。
南护法保持着扶住了西护法的后背的动作,使其停了下来,不再后退。而北护法是保持着才爬起身来的模样。
至于东护法,一直呆愣着没动。
被定住的四大护法,就这样安静的呆站着。
他们四大护法可能都没有想到,木青冥会使用如果质不行,就以量取胜的办法,让啊弘和龙姑一起施术,再配上寒泉的阴寒胃液,把他们四个高手都统统定住,动弹不得。
又抓住了四大护法体内尸气运转不畅,用仙乐束缚了对方的神识。
而木青冥却未因此感到得意或是骄傲,此刻的他脑中混乱极了,看向了东护法的眼中满溢着不减反增的惊愕和诧异。
就算是数百年未见,如今东护法又是长生道复活尸体的产物,但对方的五官还是没有变化。
时间在东护法的身上,仿佛静止了一样。
尤其是脸上那颗黑痣的位置和大小,让对它熟悉至极的木青冥,立马就认出了东护法是谁?
欲言又止许久之后,明知道此时的东护法没法回答他的提问,但木青冥还是对着东护法大声喊叫道:“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又被长生道复活了?”。
这一声喊叫有些歇斯底里,听得木青冥身边的墨寒和身后的弟子们,都是猛然一惊。
琴音戛然而止,惊讶下的啊弘呆呆的看着师傅木青冥的后背,不知道木青冥激动什么?
以至于后背都能微微颤抖起来。
而墨寒则是瞥了一眼丈夫,猜测道:“难道木头知道这个人?”。
就在此时,木青冥激动的颤抖着的瞳仁与东护法双眼四目相对,紧接着两人的双瞳,都是急速旋转后,化为一片殷红。
在这一刹那间,木青冥和墨寒神识模糊,感觉身体变得很轻,但意识也跟着模糊。
可还没等木青冥和墨寒感到诧异,他们就又清醒了过来。
睁大眼睛一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不再是海埂大坝的地方了。
这里不再是结界之中,也没有夜幕下的乌漆嘛黑。木青冥和墨寒轻飘飘的身子脚踩着雪白一片的纯净地面,周遭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又看不到尽头。而他们夫妻的身后和头顶上一片光明。
但是,就在他们身前一丈外的,就是一片昏暗。在昏暗的深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着天地之间的一切,让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墨寒和木青冥都不约而同的嗅到了浓郁刺鼻的血腥,从黑暗之中散发而出,令人作呕。
而且这明暗分明,又互不相交的地方可安静极了,死寂之中没有丝毫生气。
“别动。”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木青冥,赶忙抬手拦住了正要在好奇心驱使下,上前查看黑暗之中,散发出血腥味之地的妻子墨寒,肃色道:“这里是阴阳的交界,阴阳之间的夹缝,千万别轻举妄动。”。
明暗的分割也让此地阴阳分裂开来,木青冥他们这边一片光明,也是阳气充足满意四周,遍布每一处角落。
而昏暗和昏暗后的黑暗之中,确实充斥着阴气和冰冷,还有死亡的气息和森然的鬼气。
“前面是阴界,踏过去我们很可能回不来了。”木青冥说罢,警惕的环视着四周,顿了顿声又对墨寒说到:“我们的魂魄好像因为某种定时的术,而被强行拖出了身体后拖到了此地,得想办法离开,回到身体里才行。”。
主要是寻找附近,有没有危险的气息。
墨寒听了丈夫的话,也没有敢乱动了,退后一步与丈夫木青冥比肩而立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身边丈夫,诧异之际有些不知所措的问到:“我们是死了吗?”。
“不是。”木青冥缓缓摇头,猜测道:“应该是灵魂出窍了,还是被迫的。”。
“没错,就是灵魂出窍,青冥你忘了吗?我可是会锁龙人的离魂术的。”就在此时,木青冥他们身前的昏暗之中传来了东护法的声音:“而当你的双眼与我对视之时,这个设定在我眼中的术就启动了。它把你和我们,还有这位狐妖小姐都待到了这个地方来。”。
话才说完,面含微笑的四大护法齐齐从湖南之中走了出来。在明暗交界的地方停住,绝不敢再往前一步,踏出光明一片的那边。
“果然是你啊,宝哥。”木青冥现在倒是冷静了很多,不再脑子一片混乱。
虽然再看到了东护法,木青冥还是心中再次升起了诧异和惊讶,但比之前倒是镇定的多了。
墨寒则是默默的看着丈夫,又看了看对面不远处的东护法,暗暗想到:“宝哥?宝哥?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思忖片刻,猛然想起来曾经在铁桦家里,木青冥说起那块供奉在神龛里的无字牌位时,提到过这个名字。
铁桦和铁婶的儿子,那个曾经一己之力阻止了木青冥入魔,却活在了木青冥回忆里的人。
据后来木青冥私下对墨寒说起过,此人后来又阻止了几次木青冥的入魔。但是随着木青冥的长大,体内魔气越来越是强横。终于在一次阻止木青冥入魔之时,铁宝不慎丢了性命。
这让木青冥从此都生活在了自责和愧疚之中。
想到此,多看了几眼东护法的墨寒,最终还是看向了南护法。没了面具的南护法,相貌一览无遗,墨寒一眼就认了出来,对方是狐妖中流传的那些画像上,画着的玄狐祖师。
“是我,不好意思啊青冥,没有办法才把你带来了这种不该是活人来的地方。”东护法点了点头,道:“但是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告诉你,我们被长生道复活后的目的。”。
木青冥只是冷静了一下,就又激动了起来。
他的手颤抖着,欲言又止间眼中满溢着激动的泪水。
不久之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见到这个异性兄弟的一天。但也没有想到,见到这个兄弟的今天,对方却是长生道邪术的产物了。
“但是这位狐妖小姐和你已经血气相同相连,并且在不断的同化,所以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巧把她也给拉进来了。”东护法然不顾木青冥的激动,好奇的把墨寒上下打量了一下后,继续木青冥问到:“青冥,她和你气血相同相连,正在不断的同化,说明你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啊。可是你的妻还是妾啊?你可知道的,锁龙人为了保证不分裂,不许纳妾的。”。
在东护法的记忆之中,依旧觉得木青冥和箐箐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并不知道,箐箐已经离世的情况。
“她是我妻子。”木青冥紧盯着东护法,忍不住再次问出了此话:“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吗?”。
“原来如此,看来箐箐或许已经离世了吧。”点了点头的东护法收起笑意,眼中闪过一丝丝黯然伤神。
但在他的眼中,看不到对木青冥的丝毫怨恨和抱怨。对于结束了他生命的木青冥,东护法至始至终没有仇恨。
倒是让墨寒都看得有些诧愕。
“是啊,我,我们都死了。”不一会后,东护法环视着身边的其他护法,最终又把目光移到了木青冥的身上,苦笑一声,继续用平缓的语气说到:“不过我们的灵魂被长生道用邪术招了回来,安置在了一具尸身之中,将其束缚在即将慢慢腐烂的躯壳里,挣脱不出。”。
“我们被迫为长生道做事,包括之前绑架你的弟子也是如此。”这时候,西护法罗一接过话来,对木青冥解说到:“对不起了年轻的锁龙人,这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但是,我们还是给你留下了一些线索,故意把你引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些事情。”在西护法说完之时,南护法又接过了话来。
唯独西护法始终没有插话,却频频点头,表示对其他护法的话,也是他想说的。
木青冥听得有点懵,但见四大护法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比之前安静多了,于是也静下心来,收起了激动,细细的听着他们的述说。
“在尸骨婆挖出我们的尸骨交给长生道之时,我们就被赋予了一个共同的使命。”东护法见木青冥耐心了下来,继续说到:“暗中帮你战胜长生道。”。
“尸骨婆。”木青冥又是一怔;最近他好像不只是和尸体颇有渊源,还总是能和这个尸骨婆扯上关系。
“这话怎么说?怎么又是尸骨婆了?”想到此的木青冥再次激动不已,不由得踏前一步。
可才走了一步,一直默不作声的西护法就抬手起来,示意木青冥赶忙停下后,道:“年轻的锁龙人,你不能再往前了,过了这个分界就是死人和亡灵的世界。你是活人,不属于这里。”。
说话间,西护法看向了明暗分裂的界限处。
那是他们四大护法没法在没有长生道制造的身躯保护下,踏过的界限。也是木青冥这个活人,不可逾越的雷池。
“本以为你魔气转化了,性子也会大变,看来是我错了。”与此同时,东护法看着木青冥着急又无奈的模样笑了笑,又道:“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青冥你还是容易这么着急。”。
四大护法们的目的是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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