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们兄妹两个就时不时的到李二郎这里来玩,金日来了李二郎也不觉得奇怪,这会儿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就忙活着自己的事,反正两个孩子跟他也很熟悉,在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不会那么拘束的,不用他刻意招待。
他又从屋里拿出了糖果来,这是他买在家里给他们两个吃的,以前他可不买这些东西,自从发现大丫和大宝时不时往他这儿跑之后,这才准备了一些瓜果点心在家。
拿出来了之后,大丫和大宝却不吃,一直在那低低的说着什么事,他又听不清楚,便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兄妹两个是不是吵架了呀?”
一听这话,大宝赶紧摇了头,“没有没有,我们从来不吵架的。”
李二郎点头,“嗯,这才对嘛,大宝,你是哥哥,平时要让着妹妹,不许跟妹妹吵架啊。”
大宝点头,“我记住了。”
他又去忙着自己的事,这回大丫可忍不住了,跑到了他跟前,仰着头说道,“李叔叔啊,金日我来是要替我娘亲解释的。”
李二郎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怎么了啊?”
大丫指了指外面,“就是金日在巷子口遇上了李叔叔,我娘竟然不搭理李叔叔? 实在是太不对了? 我娘心情不好,所以才不跟你说话的,你不要生气呀。”
李二郎这才知道他们两个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的,顿时哭笑不得,他哪里生气呀? 他就是想不明白,金日一直都在琢磨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惹秋玲不高兴了呢,为什么见到面就像见到仇人一样呢?
这会儿大丫既然提起了? 他也顺便问了一句,“那你说说看,娘亲心情为什么不好呀?”
大宝在一旁看着妹妹,他虽然不知道妹妹说的话? 道理到底是不是对的? 可他就是觉得他们是小孩子? 不应该管大人的事? 这会儿要是说了,事情估计会变得很麻烦。
可他哪里管得住妹妹呀,再说了,就像大丫说的一样,要是李叔叔真的娶了娘亲? 那他就有爹了呀,他虽然说不想管这事儿,可他也希望这件事能成的,所以这会儿他又想拉着大丫,又希望大丫赶紧把事情说出来,真是矛盾极了。
大丫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 李二郎一问她,她还真就把昨日在思其那里,大人们讨论的事都给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的? 祖奶奶说李叔叔是好人,让娘亲嫁给李叔叔,娘亲说,现在不想这事儿,之后就一直这样了呢,估计看见李叔叔就想起了昨日之事,有些不高兴吧,李叔叔你可不要生我们的气啊,大丫很喜欢你的。”
李二郎听到她说的话,也着实愣了一下,还不知发生了这样的事。
等他回过神,这才笑了笑,“放心吧,叔叔永远不会生你们气的,好好玩吧,叔叔还有别的事要忙活呢。”
他又是扫地,又是整理屋子,还要泡豆子,准备明天起大早磨豆腐。
可脑海里想的一直都是大丫刚刚的话,若是真的能娶秋玲为妻,那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秋玲是一个好女人,他何德何能能娶她为妻呢?可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
其实之前他也没有仔细的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就是觉得秋玲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很不容易,又要去作坊里上工,又要照顾他们的衣食起居,他能帮就帮一点吧。
豆腐不怎么值钱,可两个孩子喜欢吃,送了也就送了,他的豆腐是不愁卖的,拿到市场上去,要不了多久全都会卖光,都不用像别人一样一直守在那里,可他隔三差五的就会留上几块,这些是不卖的,然后给他们送过去,看着他们吃得很开心,他的心情也变好了。
昨日送过去,秋玲不收,还让他郁闷了好久,谁知道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得不说,大丫这些话到底给他提了一个醒,他似乎也该好好想一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孤儿寡母的,自己一个男人总是上门去,要传出去了也的确是不好听,看样子之前自己还是太莽撞了。
原来他心里是想娶秋玲为妻的,现在既然有人提起了,他就不能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男子汉大丈夫,就得有担当,白白的毁坏别人的名声可不行。
他当然喜欢秋玲,他也愿意娶她为妻,更愿意对着两个孩子好,这一点他是不怀疑的,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秋玲到底愿不愿意嫁给他。
大丫和大宝在这里玩儿了一会儿也就回家去了,李二郎自己做了晚饭吃,把明日磨豆腐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就一个人坐在上房里沉思,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才最妥当。
想来想去,他拿上些东西把门锁好,径直去了巷子里的另一户人家门前,在外面敲了敲门,来开门的人正是王婶子。
见外面的人是李二郎,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真是不经念叨,刚刚我才和你王叔在说你呢,快进来,吃饭没有啊?”
李二郎点了头,“吃了,王婶儿您不必客气。”
李二郎的人生也算是遭遇了大变故,以前一家子和和美美的,突然之间,爹娘兄长都没了,嫂子也改嫁了,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从前他娘把家中一切都操持的很好,不用他操心,最开始的时候,他连饭都不能做得熟,那时候,王婶子和周围的几位婶子可帮了他不少忙。
这衣食起居里面的小事,好多都是她们教的呢,要不然他日子都过不顺当。
这两年他的日子渐渐的过出来了,也没忘了这几位婶子,逢年过节的,该备的年礼一样不少,平时有空也会上家里坐坐,这会儿他来了,王婶子夫妻俩也很高兴,拉着他去了屋里说话。
他们饭菜才刚刚摆上桌,饶是李二郎说自己已经吃过了晚饭,还是被王叔热情的拉到了桌边,按在了凳子上,又给他盛上了一碗饭,必须得吃点儿才行。
李二郎真是推拒不了,只能是埋头苦吃了。
临安城的土木改造工程进行的如火如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先是万宝堂传出消息,其店内二楼摆了一年多的星辰沙终于被齐家买走,随之还有各式各样的贵重材料,消费的金钱和灵石让万宝堂的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当天就给店中的伙计发了半年的赏钱。
有心人去打听了齐家买的东西,然后便是不可思议地震惊。
“这……齐家的日子是不打算过了吗?”
王子安眺望着窗外,“这个数字……即使是齐家,也有些伤筋动骨啊。”
“三分之一的家产总是跑不了的。”紫衫男子对着清单算了好几遍。
王子安沉默一会,说道,“该催催我大哥和万法宗的长老了。”
除了王家,还有一人对此十分惊奇。
“特么的这是搞啥呢?”白衣小童看着手上的单子,一脸蒙圈,“谁家的阵法要用到星辰沙啊?这玩意儿不是打造兵器用的吗?你确定你这单子没搞错?”
他身前的青年哆嗦了一下,双手攥紧衣服,“没……应该没吧,花了一百两从万宝堂的伙计那买来的。”
白衣小童低头瞅瞅,嘴角抽搐,“这齐家该不会是被坑了吧……不对,好歹是神念,总不能这么蠢吧?”
“齐家好像没有阵师。”青年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也是……隔行隔山,我对炼器也一窍不通,”白衣小童摸了摸下巴,“那这很有趣嘛,那两个娃娃胆子可以,也够贪心,搞了个奇奇怪怪的阵法糊弄齐家不算,又敢黑了齐家的东西,我喜欢!”
说着,又瞪了一眼面前的青年,“比你们两个废材强多了!”
青年一脸欲哭无泪,不敢说话。
“改天倒是要见见这两个小家伙,最好能拐回家去。”白衣小童想想,“唔,剑道加上阵法……合起来不比一个异瞳亏嘛!也不对,我要异瞳又不是为了收弟子……”
“啊,真烦!”
白衣小童开始在床上打滚,短短的双腿蹬来蹬去,将被子搅得乱七八糟,又一脚将枕头踢飞,砸在青年脚下,青年犹豫半晌,将枕头捡起,又不敢放回去,只好捧在手里,呆呆地看着床上扑腾个不停的师傅。
云越来越低,今日的月亮是无缘与众人见面了,苏启站在青铜雕像下,仰头望着天空。
这儿的月亮比家乡要大,月满时一片辉光,如铺在脚下的白纱,他有时会想,这里是平行世界呢,还只是宇宙的另一个角落。
“小师叔你在想啥?”赵日月蹲在青铜雕像的两脚之间,那里有个新筑的燕子窝,还没搭好,她伸出食指,一下一下地碰触着窝的边缘。
“今晚吃啥的问题。”
“不吃鱼了。”
“昨天吃伤了吧?”
“还不是你说要化愤怒为食欲的。”
“那也没让你吃三条啊。”
赵日月鼓了嘴,见不远处有几只燕子盘旋,怎么也不肯下来,她低头看看燕子窝,恍然大悟,连忙退开,顺手拉走了站在一旁的苏启。
她见那几只燕子飞回才放下心来,看看一脸不明所以的苏启,问道,“听说凡人家里,能吃的女子很难嫁出去。”
“谁说的?”
“棋山底下那个放牛的赵四。”
“你又不是凡人。”
赵日月不说话,又望望雕像,“你真要将它作为阵眼?”
苏启抬头,神色有点复杂,“不是我要,而是这雕像本来就是阵眼。”
赵日月摸了摸背上的剑,“这么大的阵眼,那个古阵有多强?”
“不清楚,我竭尽力,也不过只能复原两成左右的阵纹,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足够了。”
“天都黑了。”赵日月望着南城辉煌的灯火。
“是你饿了吧。”
苏启拆穿她,却也拎起了手边的东西,向客栈走去,赵日月回头看了两眼燕子窝,转头快步跟上。
有月的夜晚总是惹人遐思,没有月亮的夜晚却让人有些空虚。
为了抄近路,苏启和赵日月钻了一条小巷,黑漆漆的,巷口像是静卧的猛兽,两人都是在山上住惯了的,黑暗已常伴其身,毕竟,尿急的时候你也只能跑进黑洞洞的林子里方便。
巷子中的人家早已闭了门,有的似乎已经睡下,悄无声息,有的人家还有灯火在亮,巷子两旁种着高高的杨柳,有的院里还长着桃树,一枝两枝的带花枝杈伸过墙,有淡淡的香味在绕。
苏启走到巷中,却感觉呼吸憋闷,仿佛山岳压在胸口。
他扭头,赵日月的神色也充满了痛苦,背后的剑不安得铮鸣起来。
周遭的一切像是与世隔绝,那家的灯火也如风中残烛,缥缈而模糊,其实风已停滞,却有一缕一缕的树叶落下,直直坠地,空气仿佛与黑暗融合,凝在一起,化成泥浆般得池沼。
头顶似乎有东西。
苏启抬头,一只巨鼎正悬在他们上空。
赵日月艰难地抽出长剑,淡淡的龙影在剑身上浮现。
“青龙剑诀对我无用。”
一道身影从巷底走来。
他身材壮硕,看起来比苏启足足高两个头。
“你在好奇怎么没发现我?”
那人走近,苏启意识到这位大哥真得很健壮。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对灵气的察觉似乎很敏锐,要不是身负至宝,有好几次你应该注意到我了。”
那壮汉走到他身前,一脸遗憾,“你们两个算是天才,但今日有些可惜了。”
话音刚落,那巨鼎缓缓而下。
“谁让你们在为齐家做事呢!”
沉重的压力袭来,苏启挣扎着抬起头,“我们可不是在为齐家做事,大!黎!王!朝!十!四!王!爷!”
壮汉抬手,那鼎忽的飞起,“你认识我?”
呼吸顺畅了些,苏启晃晃脑袋,说道:“我虽在山里住,但有位朋友偶尔会给我带些外面的情报资料,其中就有王爷你,大黎王朝的镇妖关主将,十四王爷姜睿!”
姜睿抱着胳膊,“你说你不是为齐家做事?我今日可是亲眼见你出入了齐家的门,齐家买了那许多材料,难道也不是因为你?”
“做事也分心甘和被迫,十四王爷,传闻你守镇妖关十七年,是人族的英豪,难不成今日想乱杀无辜之人。”
“事不同以往,我和齐家有仇,而我相信,有仇必报。”姜睿的脸上杀意浮现。
苏启拽起袖子,一张鬼脸露出。
“天魔种?”壮汉有点惊讶,拉起苏启的胳膊,一指点在鬼脸之上,“有意思,不是高等的,齐家人下的?”
“朱鹤来。”
“山水宗的外门长老……”壮汉若有所思,“看来确实是被迫,再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吧。”
“帮王爷你报报仇怎么样?”
尤其听到浴室里面,宋茜和柳萱嬉笑的声音,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心里感慨着,岳风禁不住想起,上一次经历了银行抢劫的事件之后,自己去周琴家里。
当时,周琴也是在一个有玻璃门的浴室冲澡,而自己,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
当时的情况,和眼前的一幕,何其相似啊。
只是,当时只是周琴一个人。而眼下,可是一对姐妹花啊。
咕咚。
这一瞬间,岳风禁不住吞了下口水。
此时,浴室里面。
宋茜一边吹泡泡,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柳萱,笑着说道:“表姐,都这么久了,你和姐夫还没同床呀。”
以前来柳家,知道表姐看不起岳风,所以这些话,不好意思说。而这次来,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宋茜胆子就大了。
听到这话,柳萱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羞红起来,咬着嘴唇,轻声催促道:“你赶紧给我好好洗,怎么这么多话,正洗澡呢,提你姐夫干嘛呀。”
这一瞬间,柳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一些。
说真的,这段时间她和岳风的感情越来越好。
每到晚上休息的时候,也想过同床,可每到想起这个问题,柳萱心里就莫名的紧张起来。
而紧张的同时,还有一些期待。
说到底,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见她脸色发红,宋茜歪着脑袋,笑嘻嘻的打趣儿起来:“呀,表姐,你是不是害羞啦?你脸都红了。”
一边说着,小丫头眼眸一转,神秘兮兮的说道:“姐,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帮你们俩,促进一下感情吧。”
柳萱又是羞涩,又是无语,下意识的说道:“你怎么帮呀?”
这丫头,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种事儿,还能让第三个人帮忙吗?
宋茜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笑着说道:“这个还不简单啊,只要我现在大喊一声救命,姐夫肯定会冲进来的,嘻嘻…”
什么?
听到这话,柳萱羞不可耐,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边,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脑子里都想的什么馊主意意?别瞎胡闹。”
还以为她有什么好主意的。
原来是这种歪点子,真是无语了。
自己两个,现在都是身无寸缕,要是岳风忽然进来,成什么样子?
察觉到柳萱的表情,明显是害羞了,宋茜更加来了兴致,笑嘻嘻道:“哈哈,表姐你脸又红了,你嘴上说不愿意,心里肯定很期待,说真的,我还想早点抱外甥呢,你要和姐夫多努力呀,嘻嘻!”
说完,宋茜将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脸上满是坏笑:“表姐,我喊了啊,你做好准备。”
柳萱一下子急了,脸色红红的跺了跺脚:“死丫头,你疯了…”
一边说着,就要上去捂住宋茜的嘴。
然而已经晚了!宋茜嘻嘻一笑,紧接着就大叫了起来:“啊,救命啊,姐夫快来。”
卧槽!
什么情况?!
浴室里冷不丁传来宋茜的呼喊,岳风一个激灵,几乎吓了一跳。下一秒,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冲过去,一把拉开浴室的玻璃门!
卧槽!
玻璃门打开的瞬间,岳风身子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看到宋茜笑嘻嘻的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捉弄的意味,旁边的柳萱又羞又气,精致妩媚的脸上,宛如熟透的苹果。
最美的风景是,她们两个。。没半分遮掩!
嘶。
这一瞬间,岳风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都看痴了!
“啊!”
短暂的寂静之后,柳萱率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尖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拉过一条浴巾,裹住了自己,羞涩难当的开口道:“你,你快出去,出去啊!”
就在这个时候,宋茜也缓过了神。
察觉到岳风的目光,呆呆的看着自己和表姐,她顿时娇躯一颤。刚才只顾着捉弄表姐了,都忘了,自己也是什么都没穿!
下一秒,一抹红晕也是迅速在宋茜的脸上蔓延!
“啊…”
这一声尖叫,比柳萱的还要响亮。
这下,全被岳风看到了。啊,真是羞死人啦!
“你们,你们继续啊。。”此时,岳风也是哭笑不得,磕磕巴巴的说着,转身迅速离开。
当时走的太快,一回头撞到了玻璃门上。
尼玛。。
岳风捂着脑袋,快步走到沙发上。过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
半小时后,浴室玻璃门拉开,紧接着柳萱和宋茜走了出来。
她们两个人穿的睡衣,都比较保守,却依旧掩饰不住那曼妙的曲线。她们脸上的红晕,都还没彻底的消退。
看到岳风在外面坐着,二女尴尬的不行,硬着头皮坐在沙发上,彼此都没说话。
刚才的一幕,几乎同时在三人的脑海中浮现,一时间,气氛很是微妙。
这一瞬间,岳风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没想到老婆身材这么好啊。
“表姐,要不,要不我们两个出去玩吧?”宋茜羞红了脸,说了出来。
柳萱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出去透透风也好,刚才老公忽然闯进来,实在是太尴尬,自己得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姐夫,我们出去了啊。”这时候,宋茜站起来,像逃一样的走出了客厅。柳萱脸色红红的,紧随其后。
“你们两个小心点啊。”岳风嘟囔了一句。
—
东海市的夜晚十分热闹。
街上车水马龙。KTV,酒吧这些年轻人喜欢的地方,已经爆满了。
到了外面,感受着夜风,柳萱冷静了下来,看着宋茜,娇嗔的说道:“死丫头,都是你,刚才玩的过瘾吗?”
这样下去不行啊。
幸好刚才妈不在家,要不然,指不定会闹出什么误会呢。
看来,自己得好好管管这个表妹了。
宋茜这会儿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满不在乎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姐夫看了一下嘛,又不会少块肉。表姐,你刚才又没发现姐夫的反应,看到你眼睛都直了耶,他肯定早就想跟你生宝宝了。”
唰。
话音落下,柳萱脸上刚刚消退的红晕,再次涌了上来,又羞又气:“你个死丫头,到现在还乱说。”
但见凤凰族的族长凤凰老母,带着凤凰族大军前来,如来的面色顿时凝重到了极点!
要知道,凤凰老母,乃是玄鸟所生,为第一代凤凰,非常之凶悍,是当今普天之下最厉害的一只凤凰,实力虽不比如来,但差不了多少,何况来了这么多凤凰族大军,如来想再困住玄鸟难如上青天了。
所谓第一代凤凰,便是玄鸟所生,若是凤凰生的凤凰,则为二代、三代、四代…
孔雀大明王是凤凰老母所生,又为第一代孔雀,地位比第三代凤凰要高。
总之,飞禽族很乱,杂交物种很多,孔雀就是凤凰与龙的杂交物种,大鹏则为凤凰与麒麟的杂交物种,如果是凤凰与凤凰生下的则依然是凤凰。
当然,凤凰与龙生下来的也有可能是凤凰,有可能是龙,有可能是孔雀,生什么得看运气。
就好比太一与玄鸟生了只玄鸟,就是运气的缘故,不然有可能放了个屁,也有可能生只大雕。
因为太一不是人,是混沌时期东方青木元气所化,鸿钧、盘古、镇元子,也都不是人,都为气息所化,通过修炼化作人形的,事实上只是一股气息而已。
“哈哈,老母亲来了,这下好玩了!”
大鹏哈哈大笑起来,并喊道:“老母亲,咱们凤凰族的老祖宗,就被如来镇压在金钵盂下,快把如来灭了,把老祖宗放出来。”
凤凰老母一听,当即下令:“所有凤凰族都有,与本族长一道,一起攻击如来,救出老祖宗!”
“是!老母!”
话音落下。
顿时数万飞禽,有凤凰,有孔雀,有大鹏鸟,有野鸡,有大雕,纷纷施展妖术,向如来发动进攻。
顿时如来的脸色都变了。
这么多凤凰族联手一起对付他,怎能顶得住?
当即他喊道:“四位尊者,速速助本座一起对抗凤凰族!”
“是!”
观音、普贤、文殊、地藏,立即一晃来到如来身后,协助如来,一起凝聚出一个巨大的“卍”字,悬浮在如来与凤凰大军中。
很快,凤凰大军发射出的能量,轰击在金色“卍”字上,将“卍”字打的朝如来那边倒退而去。
“快帮忙!”
李靖喊了一声,带着杨戬、哪吒等一众天庭的低级人马,来到如来身后,协助如来对抗凤凰族大军。
“弟弟,咱们快去帮老母亲。”
孔雀大明王说着,飞向凤凰族那边。
大鹏本想绕道如来身后,给杨戬哪吒几下,但救老祖宗要紧,便暂时不搭理杨戬哪吒,立即去协助凤凰族。
很快,在凤凰族的奋力攻击之下,如来那边开始抵挡不住了,金色“卍”在快速的朝他们倒退而来。
“勾陈大帝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如果他们回来就好了,我们就足以打败凤凰族了!”哪吒急的是上蹿下跳。
开玩笑。
多四御五老,联手如来,还真不怕这些凤凰族大军。
“凤凰老母,你们快点进攻,打退他们,把玄鸟放出来,否则四御五老归位,到时救都救不出玄鸟!”孙悟空急的大喊。
凤凰老母闻言,当即下令:“所有凤凰族都有,力以赴,轰散他们!”
“是!”
霎时间,所有的凤凰族成员,部化作人形,纷纷用法宝神兵发动攻击。
万物皆可修成人形,而人为万灵之长,只要修成人形,配合上法宝神兵,比兽形时要厉害上一些。
这也是孙悟空去西天取经,路上遇到的妖怪皆为人形的原因。
当然,如果是逃命的话,兽形比人形要跑的快,人的速度在飞禽走兽之中,算是相当慢的,连兔子都跑不过。
这也是凤凰族的成员到此时,皆为兽形的原因,如果人形而来,这个时候还到不了。
只见凤凰族大军化作人形后,在他们配合法宝的攻击下。
轰!
瞬间就将金色“卍”字炸成空气,爆炸形成的恐怖冲击力,将如来等人都冲击的向后爆退或者倒飞而去。
随着如来被从金钵盂上震飞,金钵盂就剧烈抖动了起来,缓缓被掀开。
“不好!”
如来顿时色变。
这要是让玄鸟出来,配合凤凰族,还不得给他们灭了!
担心之余,如来立即施展他的大招“大智慧”。
这大智慧,是最高级的佛法,作用是将愚昧无知的人,变得智慧有佛心。
说白了,就是把万灵变作傀儡,为其所用,听其命令。
算是一门邪功,但在所谓的正道用出来,就不能说是邪功了。
把万物变成傀儡,可不就是邪功?
很快,随着如来双手合十,嘴角蠕动,方圆千万里整个空间,被梵文所笼罩,有梵音阵阵,令人听的心旷神怡,心中戾气顿时消散,神智也渐渐不受控制。
很多修为不是很高的飞禽族,在梵音的笼罩下,原本愤怒的神色变得缓和呆滞,双手也开始渐渐合十。
“这是要操控我们飞禽族,让我们飞禽族自相残杀,好生卑鄙!”
凤凰老母修为高,一下子还操控不了她,神智还是非常清晰的。
于是便趁机扑向如来,想将他撕了,这样凤凰族也就不受蛊惑了。
“拦住凤凰老母!”
观音喊了一声,率先对凤凰老母发动进攻,另外三位菩萨也相继动手。
他们知道如来的用意,要蛊惑凤凰族,号令被蛊惑的凤凰族对没有被蛊惑的凤凰族动手,使凤凰族自相残杀,削弱凤凰族实力,这样一来便可将凤凰族攻破。
在四大菩萨联手进攻之下,凤凰老母虽然凶悍,但短时间内也难以靠近如来。
孔雀大明王以及一些凤凰,正要动手,被蛊惑的凤凰族在如来的操控下,立即对凤凰族发起攻击。
“可恶!”
没有被蛊惑的凤凰族大军都很生气。
“把被蛊惑的自家人打伤就行,别打死!”凤凰老母吩咐。
如来凤凰族陷入内乱,正要对凤凰老母动手。
就在这时,朵朵奋力掀开金钵盂,逃出生天,抱着小叶战冲天而起,身上的怒焰狂涌,顿时焚毁如来的大智慧功法,被蛊惑的凤凰族大军立即恢复正常。
“不好!”
如来和四大菩萨以及众仙,顿时脸色骤然大变。
可凤凰老母和凤凰族的成员,却都惊喜的叫了起来。
“是老祖宗玄鸟,真的是老祖宗玄鸟,我们凤凰族又有老祖宗了!”
他们激动的不得了。
而后纷纷朝朵朵化身的玄鸟跪拜下去。
“参见老祖宗!”
这位伟大的白巫师似乎并不觉得伊凡的话语有任何不妥之处,待听到伊凡利用“碰巧”带着的铁荆棘配合上变形咒,在十秒内完成了一场绝地反杀后,邓布利多更是双手拍动鼓起了掌,表情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色。
“一场精彩的战斗!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我想西弗勒斯是对的,霍格沃茨学院多了一个天才!”邓布利多感慨道。
一个刚入学不过几个月的小巫师,在首次面对巨怪的时候能做到沉着冷静,还巧妙的利用手上拥有的东西,轻松将其击败,他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这般优秀的小巫师了。
被邓布利多一阵夸耀,伊凡反倒是有些不自在,毕竟这代表着他被老教授盯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接下来的谈话则是越发的轻松了起来,没有伊凡想象中勾心斗角的试探,又或是针锋相对的怀疑,除了一开始的摄魂取念外,邓布利多和蔼就像一个唠着家常的邻家老头一般。
这让伊凡恶意的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不过在谈话的过程中,邓布利多却是不经意的提到了伊凡的母亲艾西亚*哈尔斯,这才让伊凡有了些兴趣。
“教授,您认识我母亲吗?”伊凡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道。
“是啊,你母亲当初在这里上学的时候,着实令人印象深刻。“邓布利多冲着伊凡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指的示意道。“无论是在哪一方面的..”
邓布利多说话说半截的行为,让伊凡很是蛋疼,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自己情报上的缺失,又或许单纯是聪明人之间秒懂的交流方法…
但他是真的听不懂啊!
伊凡只好挤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最后,在伊凡的一阵侧旁敲击下,仅仅只得到了自己的母亲曾经就读于斯莱特林学院的情报,父亲的事情伊凡并没有问,因为在他那杂乱的记忆中并没有相关的信息,要是贸然询问出错就不好了。
邓布利多似乎也刻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短暂了聊了两句后,便笑呵呵的对着伊凡道。“好了,孩子,你可以回去了,相信等下还会有个惊喜在等着你。”
伊凡对邓布利多所说的惊喜并不抱任何希望,能回去的消息对他来说就已经够惊喜的了。
于是乎,伊凡以一种优雅而迅速的方式离开了这里,坐在椅子上的邓布利多一手安抚着福克斯,看着伊凡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
“甜点奶酥!”
霍格沃茨的休息室前,伊凡喊出口令,负责守卫这里胖夫人随即点了点头,让开身子露出了一个圆形通道。
伊凡每次爬都有些忍不住的要吐槽这个通道的设计者,设计成什么不好,偏要弄成管道。
午夜的格兰芬多休息室漆黑一片,右边时常燃烧旺盛的深褐色壁炉不知何时被人给熄灭了,四周的魔法灯也没有打开,寂静的有些反常。
伊凡面色不变慢慢向前走着,但是右手已经渐渐滑落握住了别在腰间的魔杖上,
嘭~
就在伊凡走到中间的时候,炽热的火焰突然从壁炉里的腾空升起,紧接着四周的魔法灯迸发出耀眼的白光,天花板上代表着格兰芬多的红色狮子旗在半空中徐徐展开,还有一串串的彩色不明物体缓缓飘落。
穿着奇怪制服的韦斯莱兄弟从寝室里冲了出来,将一大团用破床单撕碎制成的节日彩带抛洒在伊凡的头上,然后对着身后大喊道。
“让我们欢迎格兰芬多英雄的回归!”
格兰芬多的英雄?谁?居然敢这么嚣张?
还以为是大晚上的庆祝万圣节的伊凡,在韦斯莱兄弟开口后顿时懵了,但还没等伊凡反应过来,寝室入口处就呼呼啦啦的涌进了几十个低年级的小巫师。
最前排的正是哈里和罗恩,他俩直接合力将伊凡给抬了下来,然后韦斯莱兄弟也奸笑着一起把伊凡抛的老高…
“为我们格兰芬多英雄的回归而欢呼!”弗雷德扯着嗓子大喊道。
旁边的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也兴奋的跟着起哄道。
“英雄哈尔斯~”
“巨怪杀手!”
…..
伊凡就这么被众人抛来抛去身子骨都快散架了,闹了好一阵子,兴奋感消退的小狮子们才将伊凡给放了下来。
趁着这点时间,伊凡已经在询问中理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哈利和罗恩回到寝室之后,大嘴巴的罗恩就添油加醋的将伊凡正面击杀巨怪,以及救下赫敏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正因为巨怪事件,只能在休息室里度过万圣节的小巫师们,哪里听过这么劲爆的消息。
顿时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夸张,伊凡就被吹嘘成了格兰芬多的英雄,至于这个欢迎会,当然是喜欢搞事情的韦斯莱兄弟组织的。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伊凡仍旧是有些困惑,毕竟原著中击败了巨怪的哈利和罗恩两人可没有受到这种待遇。
然而,伊凡却是忘了他和哈利、罗恩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们两人虽然成功将巨怪击晕,但事后模样狼狈不说,战胜巨怪的手段也着实不怎么光彩,纯粹的运气使然。
而伊凡在旁观者的看来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英雄救美,击杀巨怪的手段更是干脆利落。
再加上巨怪恰好就倒在伊凡面前,被贯穿头颅的死状也极具传奇性,被罗恩添油加醋的一说后,这才引发了如此大的反响!
伊凡甚至都能看到人群中一些小女巫正对着他暗送秋波,个别胆子贼大的还主动贴过来询问他杀死巨怪的细节,
殷勤的差点让伊凡忘记自己是来霍格沃茨学习的了…
精力异常充沛的格兰芬多小狮子们一直闹到了下半夜,考虑到明天还要上课,这才回到各自的宿舍里。
作为欢迎会的主角,此时的伊凡早就精疲力尽加口干舌燥了。
“这个惊喜还真是大…”伊凡想到自己离开前邓布利多最后说的那句话,忍不住的吐槽道。
不过吐槽归吐槽,伊凡的嘴角还是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
姜小米被娄天钦这番神理论弄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在此之前,她忘记娄天钦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他背后拥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作为王者,他不光要维持好现有的风光,还要为家族培养出合格的继承人。
姜小米退到一旁,抿紧唇瓣,看着皮带呼呼地往下落,她纵使心疼的要死,也不敢再吱声了。
娄世丞被揍以后,不吭不哈,除了叫两声之外,绝不求饶。
“爹地,刚才那五下是我没有控制情绪,那……那现在打是为什么?”小家伙扁着嘴,不断的搓揉着小屁屁,通过这种方式缓解疼痛。
娄天钦居高临下道:“没有保护好妈咪,让她跟人家动手?万一受伤怎么办?”
娄世丞下意识的朝他爹地身后看过去。
妈咪虽然现在看起来跟鹌鹑一样,可是在操场上的雄姿那真是……她会受伤?
“我……我能补充一句吗?”姜小米弱弱的举起手。
娄天钦侧头,撇了她一眼,示意她可以说话。
“那个……我失忆之后,学了四年的散打。”姜小米说完,还怕他不相信,当着他的面比划了一下:“我师父有个好朋友,以前是教练,退休以后没事干,免费教我的。”
娄天钦眯了眯眼:“知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知道我知道,但目前来看,他们班上的家长,应该没有人能打得过我。”小女人掩饰不住的得意。
亏她好意思说出口,娄天钦冷笑:“准干什么?华山论剑吗?打赢所有人,让娄世丞当武林盟主吗?”
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
姜小米顿时被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给吓住了,一边退,一边赔笑:“我就随便说说,干嘛那么认真。刚才揍儿子,我也没说什么。消消气,消消气。”小手不停地在男人胸膛上顺着,这家伙的脾气也忒差了。
娄天钦狠狠瞪她一眼,扔下皮带,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小米见他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赶紧把儿子从地上扶起来,扒开裤子看了一下,上面纵横交错,有深有浅。
“疼不疼?”
“疼啊,但是没办法,是我的问题,我得认。”娄世丞拎好裤子,伸出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小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妈咪,今天揍人的姿势好帅哦。”
别以为孩子不要面子,今天姜小米在操场上把一个家长过肩摔的那一刻,他看见四周的小朋友都用一种钦佩的眼神看着。
甚至还有人主动跟他搭讪:“喂,那是妈咪吗?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呀?”
娄世丞装出一副很拽的样子:“没什么,她就是个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我的天,跟她比起来,我妈真弱爆了。”
姜小米吸了吸鼻子:“以后再有人欺负或者骂之类的,别再动手了,爸说的对,人得有城府,得学会忍。凡事干大事的人都是这样的。”她顿了顿后,又补充了一句:“揍人的事,交给我好了。”
岔路口前,苏启左右张望,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其实并不是岔路,而是一条横亘在面前的笔直大道,这大道很宽阔,足可以让十余人在上面并排通过,而苏启所在的狭窄石板路,在此时看上去就显得极为寒酸。
“看来我们走的才是一条小路呢,”第一妖在他身后说道,“现在要汇入主路了吧。”
“这是通向哪里?”苏启很快发现这种说法不准确,“呃…….或许该说这条路是从哪通向哪?”
第一妖轻轻点了点苏启的后背,示意他走到主路上去,又说道,“既然是主路,那就意味其中一个方向的尽头处就是那个神秘种族的世界,但是那一头我可不知道,来吧,小家伙,说说你想去哪一头?”
“在我看来哪个方向都一样。”苏启开了灵眼,两头都看了看,或许是因为太远的缘故,他并未发现任何可以指路的东西。
“还好我有地图。”第一妖在身上摸索着,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石片,苏启很快认出,这石片和他们脚下的石板是同一种材料,她低头瞅了两眼,皱起眉,“这谁画的……真丑。”
“你哪来的地图?”苏启很惊讶。
第一妖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很白痴,“当然是李朝歌留下的,至于他是在哪弄到手的,我也不清楚。”
她扬了扬石板,“听说这种石头是古路上的通用货,也是禁忌古路上唯一能亘古不朽的东西,不过很可惜,这块石板上的地图不全,只有出了人间后小小的一截。”
“那该往哪走?”
“我要去左边。”
苏启大惊,他听懂了第一妖的意思,“什么意思?我们要在这分开?”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我不是早说过了我们最终会在这条路上分道扬镳的吗?”
第一妖左手抓着石板,右手食指在石板上用力一划,石板顿时一分为二,她将右边的那半扔给苏启,抓起左边的收进怀里,对着苏启挥了挥手,笑着说道,“那……回见了。”
苏启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石板,半晌后对着正悠哉悠哉走在左边大路上的第一妖一声怒吼,“你、你、你,你给我停下!”
“有事?”第一妖很是疑惑地问道。
“这分开的也太早了吧?你不是说我们会同行一段时间吗?”
“同行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啊。”第一妖一脸无辜。
苏启手指着第一妖,哆嗦个不停,随后怒道,“你可是大帝,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
第一妖眨了眨眼,“我们又不熟,我干嘛为你负责?”
“因为是你把我带上这条路的!”苏启很气。
第一妖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可这是李朝歌的主意嘛,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得找他去算账才行。”
“鬼才知道他在哪?指不定早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有可能,毕竟他很招人嫉恨,若是你找到了他,麻烦帮我给他上柱香。”第一妖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苏启突然觉得精疲力竭,他叹了一口气,“好歹…….得告诉我要找什么吧?难不成我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糊里糊涂的,就算见到了剑仙想让我找的东西,我没准也会错过。”
第一妖收起了玩笑的笑容,“他并没有告诉我为何带你踏上这条古路,自然也没有说想让你寻找什么,不过我想,当你遇见了他想让你寻找的东西,你一定会认出来的。”
苏启愣了一下,随后摸了摸手里的半块石板,“以我的境界,怕是走不了多远……”
“未必,这条路虽然号称大帝坟场,但也并不是只有大帝才能踏上这条古路,譬如我颠倒山在没有找到人间时,就曾在这黑暗中足足漂流了数万年,而你们人族的先祖,多半也在这条路上度过了一段艰难的岁月,既然他们中很多人活了下来,就意味着这条路并非是处处杀机,没有半点生的希望,至于大帝……”第一妖略带自嘲地笑了笑,“我们这些人都自视甚高,几乎都在寻找这条路上最深处的秘密,而那往往也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当然会有很多大帝都死在这里。”
“你这是在安慰我?”苏启翻了个白眼。
“不,其实是在忠告你,这条路上必定会有很多秘密,或许涉及了世界的本源,或许与诸帝的消失有关,或许隐藏着长生不朽的秘密,但若是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就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好奇心去乱闯,”第一妖转过身,向远方走去,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还有就是,这条路上任何活着的东西都很危险,若是遇到了陌生的种族或是陌生的人,记得谨慎点。”
“那再见咯,小家伙。”第一妖潇洒地摆了摆手,“希望他日可以有缘再见。”
苏启望着第一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一种巨大的茫然瞬间笼罩了他,他呆呆地站了很久,直到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都变得极为清晰,他才回过神来。
他低下头,手中的石板很薄很光滑,上面刻着细细的线条,苏启很轻松地就在最下角找到了代表青铜门的小小标记,他的手指在线条上缓缓移动。
石亭。
岔路口。
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向左的地图已经被第一妖掰走,向右的部分直直通往一个圆形标记,旁边写了几个古字,苏启低下头,仔细看了半天,才辨认出那是庇护之地四个字。
“庇护……”苏启将石板收了起来,“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嘛。”。
他转过身,望着黑暗的前路,突然大喊一声,沿着石板路快速地奔跑起来。
这条主路要比来时的那条宽阔的多,不必有任何不慎掉落的顾虑,所以苏启干脆也放开了手脚,沿着石板路一路狂奔,打算借由这种方式抒发内心的不安,但他却没有注意到,有一道小小的黑影,从石亭的方向悄悄溜到主路上,停顿了片刻后,迅速向他追了上来。
“你这次做的很好,非常好,西弗勒斯!”伏地魔激动的拿着《诗翁彼豆故事集》在客厅里踱步,脑海中一遍遍的想着那个故事。
老魔杖……隐形衣……复活石……由死神亲手制作的三件圣器,拥有着莫大的威能,传闻中同时持有三件死亡圣器就能够成为死神的主人!
而征服死亡,恰恰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你认为这个故事会是真的吗?这根魔杖就是传说中由死神亲自制作的那根接骨木魔杖?”伏地魔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老魔杖,抱着确认的语气询问道。
“主人,我也没法肯定这一点……不过三兄弟的传说在英伦魔法界由来已久,《诗翁彼豆故事集》只是将它收录了进去,我想这或许会是真的!”斯内普很谨慎的回答道。
“是啊,传说总是有些依据的!”伏地魔喃喃的自语着,心中已经完信了。
毕竟他刚刚体会过老魔杖的强大,这绝对超出了正常魔法物品的范畴。
更为重要的是,伏地魔迫切的希望这个传说是真的,因为他从中看到了打败伊凡-哈尔斯的可能!
翻倒巷那晚的惨败,一直都是横在他心头的阴影!
伏地魔依旧记得刚复活时的自己是如何的意气风发,整个魔法界都唾手可得,但就是一个晚上的功夫,他仿佛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伊凡-哈尔斯用他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将自己的所有雄心壮志都尽数打破……
这与十五年前的那一次不同,对方也不是那个好运的男孩哈利-波特,而是实打实的正面胜过了自己,不管再来多少次恐怕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所以某些时候,伏地魔甚至悲观的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洗刷这个耻辱了,但三圣器的传说,却给了他新的希望!
不过在感到兴奋的同时,伏地魔也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老魔杖带给他的力量增幅虽然超乎想象,但却远远没有达到能让他轻松击败伊凡-哈尔斯的地步。
除此之外,他还敏锐的察觉到刚才自己施法的时候,这根魔杖似乎在隐隐抵触他的力量。
伏地魔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按理来说老魔杖的原主人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以他的力量,应该能够自如趋势才对。
“或许这和邓布利多死在了伊凡-哈尔斯手里有关……”斯内普提醒的说道。“主人,在我知道的那些传说中,接骨木魔杖更换主人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通过决斗……”
“唯有胜者和最强者才配掌握最强的魔杖!”伏地魔瞬间就明白了斯内普的意思,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尽管他十分赞同老魔杖选取主人的理念,可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代表着,老魔杖现在的主人是伊凡-哈尔斯?!
伏地魔的脸色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蟑螂那样难看,原本他还指望着有了这根最强魔杖之后,他就可以无需畏惧那个小鬼,现在看来自己恐怕还要从长计议。
拿着一根已经认主的魔杖去和它的主人单挑,他还做不出这么蠢的事情来……
不过伏地魔心中也多少有些庆幸,好在伊凡-哈尔斯并不了解三圣器的传说,对老魔杖嗤之以鼻,否则的话他就需要面对一个绝不可能被击败的对手了。
“其他两件死亡圣器呢?西弗勒斯?你知道他们的下落吗?”伏地魔转头望向斯内普,略显急切的出言询问道。
既然老魔杖如此的强大,那么与它齐名的另外两件死亡圣器又会有何等神奇的妙用?
伏地魔顿时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那就是集齐死亡三圣器,成为死神的主人,从而击败伊凡-哈尔斯,制霸整个魔法界!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斯内普迟疑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其他圣器的情报。
伏地魔心中充斥的火焰冷却了一些,不过他也没有太过丧气,邓布利多近段时间以来这么迫切的寻找死亡圣器,那代表着对方一定获知了一些消息。
除此之外,落在他手中的这根老魔杖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传承已久的魔杖制作大师奥利凡德说不定也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理清楚这一点,伏地魔的脑海中便有了新的计划……
“西弗勒斯,你继续回到伊凡-哈尔斯的身边,监视他,并且想办法进入校长室和邓布利多的卧室里搜寻有关死亡圣器的线索……”伏地魔开口嘱咐道。
“我明白了,主人。”
斯内普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在和伏地魔商量了一下所谓的大计之后,便独自离开了里德尔大宅。
在推开房门走到屋外的同时,斯内普一直紧绷的心神才缓缓的放松了下来,掌心与背后的衣袍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自从马尔福等叛变以来投靠伊凡-哈尔斯之后,黑魔王的疑心就变得十分重,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
即便自己近乎完美的完成了伏地魔安排下来的每一件任务,但斯内普还是能够感觉到伏地魔依旧对自己抱有怀疑。
每一次进出里德尔大宅都如同在生死之间徘徊……
斯内普隐隐有些后悔当初答应邓布利多去实行那个计划了。
不过他却是明白,就算再来一次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脑海中回想着《诗翁彼豆故事集》中三兄弟的那个故事。
“死亡圣器……复活石……”斯内普低声的自语道。
邓布利多曾经告诉他,所谓的死亡圣器只是几件强大魔法物品,复活石也只能让人看到由魔法形成的记忆幻想,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饵料引导人们追寻死亡……
斯内普并不相信邓布利多的说辞,他依旧抱有着一丝希望,或许邓布利多只是糊弄自己,不希望他着迷于这种逆转生死的力量……
想到这里,斯内普便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拳紧握着,指甲嵌进了肉里。
无论如何,我都想再见你一面……莉莉……
哪怕只是当面向你道歉……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刘洋感知不到,也控制不了四大护法,是因为四大护法的魂魄悄然前往了阴阳之间的夹缝;在这处夹缝之间,四大护法把自己所知的告诉了也在夹缝中的木青冥和墨寒。并且告诉墨寒和木青冥,在刘洋邪兵打造而成之时,西护法会舍身熔炼入邪兵之中,只为了让锁龙人,在与长生道的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引出来刘洋重夺四大护法的控制权,却没法知晓,之前怎么忽然就断开了与四大护法的控制,决定先召回四大护法再说。而木家小院之中,木青冥和墨寒却齐齐摔倒在地上,浑身乏力,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西山上刘洋,还独坐在自己的石室里。
豆大的灯火下,那间昏暗的石室中弥散着潮湿的气息。
石桌上的那一点幽光的灯火后,刘洋依旧是面色铁青,满脸愤怒和焦虑。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感知不到四大护法了,更别提控制四大护法了,那更是做不到。
刘洋甚至都不知道,四大护法还在不在海埂大坝上?
为此,刘洋胸中含有一口怒气一直难消,且徘徊在他胸口处不上不下,堵得刘洋心中一阵难受,也坐立不安。
这种不安来自于刘洋的焦虑,只因为刘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控制得很好的提线木偶,那四大护法会突然断开了与他的联系?
四大护法明明是他刘洋施术制造的产物,现在施术者刘洋却感知不到自己制造的东西,也没法控制自己制造的傀儡,刘洋岂能不慌?
忽然,不安了半晌的刘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又能在不安了半晌之后,确实感知到四大护法的气息了。
他赶忙用双手捏出一个手诀,把自己的气息和神识与四大护法连接了起来,同时将这四个傀儡,再次牢牢地控制了起来。
同时,刘洋发现自己又能和四大护法共享五感六觉了。
只是之前那半晌,四大护法为什么会挣脱了他的控制的,刘洋还不知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的刘洋,只是觉得或许是自己对邪术的掌握还不够熟练吧。
不顾上深究细查的刘洋,先透过四大护法的双眼,看向了四大护法周遭身边,却是见四大护法还在海埂大坝上,只是锁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去向。
不仅如此,夜风之下没了结界,四周一起又恢复如常。波涛翻涌,白浪拍岸。之前因为惊天动地奇术而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海埂大坝上,也已恢复了原样。
夜风欢快的呼啸着,带走了锁龙人残留在此的气息。
看来锁龙人已经在四大护法被定住之时逃走了,而且还成功的带走了皎云。四周有没有血味和血迹,锁龙人应该是并无任何伤亡的。这点让刘洋一时间气愤,脸上依旧怒容不散,胸中再次怒火腾腾。
但控制住四大护法的刘洋,很快也不把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愤怒上了。他开始控制四大护法原地不动,但暗中不断的探索着四大护法体内,试图查看他们四大护法的体内有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刘洋没多会就彻底失望了;四大护法体内并未出现任何的异常,而且他们四大护法也只是被锁龙人用迷幻一类的奇术给定身缚魂了而已。
刘洋就仅有仅知的情况来看,他与四大护法的连接断开之时,似乎就是木青冥等锁龙人联手用冰霜和仙音仙乐,定住四大护法,将其缚神之时。
刘洋心想:难道锁龙人的定身术,是这些长生道傀儡木偶的克星?
并不知道四大护法的魂魄,去了阴阳两界之间夹缝之处的刘洋也猜测,木青冥此行的目的并不在于与四大护法缠斗,也不在于要分个高低输赢,只是为了救走皎云而已。
而且木青冥他们配合默契,不与四大护法纠缠,却能在四大护法的围攻下成功脱身,让刘洋之前打算用四大护法对锁龙人大开杀戒的计划,就此落空。
至于西护法有没有趁机看清楚木青冥手中落月,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只能先把四大护法招呼,抓紧时间把邪兵打造出来才行。
方才在与四大护法,还未断开连接之时,刘洋见到了木青冥和墨寒的能耐,真的是一日千里。这两人施展出的每一招每一式奇术看似简单,但威力不小,且道行精进后连体魄也得到了强化,寻常火雷只怕已经难以伤及他们夫妇一分一毫了。
且木青冥似乎并未用尽力,只是随便应付就把四大护法逼得无计可施。就连墨寒也是如此,并未力以赴。
光是这几点,就足以让刘洋忌惮;刘洋他现在想想这些,也就不再愤怒,再回想起这些所见所闻后,他迫切地想快些打造出自己的邪兵来,以便更好的对付木青冥,更好的完成长生道的大业。
至于未能对锁龙人大开杀戒之事,刘洋也没有过于的纠结。
总之,等到长生道大业所成之时,谁都难逃一死。谁也阻拦不了刘洋的。
到时候再去大开杀戒,也是不迟。
刘洋想到此,面色也就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不再铁青,也不再挂着怒容。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后,背靠着椅背,把自己要召回的意识传给了四大护法,控制着四大护法在夜风中转身离开了海埂大坝,在夜幕下朝着西山上而去
月已偏西,冰冷的月光斜照进入木家小院的天井之中。
寂静之中,夜风轻盈,拂过小院。
几只夜虫见树上的夜枭正在打盹,叫了几声。很快又闭嘴不鸣,让小院中又安静了下来。
木青冥和墨寒,还有张晓生等弟子,还站在这院中。妙乐和妙雨已经带着青铜壶,上了二楼进了药房,要把皎云从中释放而出,替皎云检查检查。
而木青冥对在阴阳两界之间的夹缝里,四大护法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木青冥和墨寒都很在意。
说起来四大护法居然是暗中站在他这一边的,已经很让木青冥夫妇都非常诧异了。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莫测的尸骨婆,居然会让四大护法去帮助木青冥他们这些锁龙人。
这让木青冥夫妇更是诧异,也心中困惑丛生。
不过这对于木青冥他们这些,住在昆明春城之中的锁龙人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既然大家有着共同的目标,木青冥自然是欣然接受。毕竟多个帮手,也会少些麻烦的。
但现在的长生道东护法,过去的铁宝倒底木青冥去哪里了解长生道真正的过去,这点木青冥是毫无头绪的。
因此木青冥想了想,觉得或许应该问问张晓生。
张晓生生于春城,又在昆明城中长大,长期混迹于市井之中,对此地是了如指掌。据他张晓生平日里和啊弘他们聊天所说,连城墙上哪块砖头后面,藏着什么暗道他都清楚。
说那些是飞贼的暗道,用于出入城中内外,躲避追捕所用的。
既如此,城中有什么人知道过去的传说等等,张晓生应该也是知道的。
“传说,关于长生的传说。”很快,木青冥又对已经沉思起来的张晓生补充说到。
木青冥是这样想的,既然是长生道,那传说一定和长生有关的。如果能顺着这些传说找寻,木青冥认定,必然是能有所收获的。
可是,张晓生还在沉思回想,木青冥和墨寒忽然双腿一软,齐齐跪在了地上,在跪地之际,赶忙用双手撑住地面,才勉强没有摔倒。
这个忽如其来的意外,让身边的弟子们猛然一愣下,无不是惊慌失措的上前,连声询问木青冥和墨寒怎么了。
连张晓生也顾不上去回想过往,赶忙在木青冥身边蹲下,焦急的上下打量着木青冥。试图用双眼,看出木青冥是否有恙。
木青冥和墨寒顿觉浑身无力,身真炁虽然尚在,但肌肉中一丝丝力气都没有。且经脉和穴位上,都隐隐作痛。
木青冥一惊之下镇定了下来,用力摇了摇头,示意弟子们没事后对墨寒意念传音道:“这只是离魂术的副作用,别担心,过一会就好了。”。
这时,听到了弟子们惊慌失措大喊大叫的妙雨从二楼药房中飞跃而出,落在了院中,在木青冥和墨寒身前蹲下,在弟子们焦虑的目光注视下双手伸出,一手扼住木青冥的手腕,一手扼住了墨寒的手腕,通过他们两人手腕上的经脉,探查起了木青冥和墨寒的体内来。
微微皱眉着的妙雨细查了片刻后,舒展开了眉头,轻轻一笑,道:“少爷你行啊,偷偷的学会了离魂术,还传给了少奶奶。”。
妙雨精通锁龙人高深莫测的医术,一看一查之下就知道木青冥他们的浑身无力,是因为施展了锁龙人的离魂术,让魂魄离体,魂魄再到身体里来后,和身体对接一时间没法完美融合,导致了会暂时无力。
说是副作用,但也不会留下后任何的遗症。只需要再休息一会,等到灵魂和肉身再次完美的融合起来后,木青冥和墨寒就能恢复如常了。
木青冥抬头起来,看向妙雨后尴尬的笑笑,道:“此事日后再和你解释。”。
因为施展离魂术的并不是木青冥,也不是墨寒,这个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木青冥本不想今夜大费周章的再去对妙雨他们说起此事,因此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妙雨给搪塞过去了。
顿了一顿,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木青冥又问到:“皎云怎么样了?”。
“没大碍的,她身上也没有任何折磨的伤痕,只是被敌人用缚神咒一类的奇术,禁锢了魂魄和神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月光下站起身来的妙雨,长舒一口气,对木青冥说到:“幸亏皎云没事,不然我和妙乐会愧疚一辈子的。”。
木青冥和墨寒也在渐渐的恢复力气,双腿不再发软之后,站起身来。
“少爷。”对面的妙雨,把身着破衣烂衫的木青冥上下一阵打量,笑道:“我提醒你换套衣服,不然这夜风微寒,小心着凉看了,你又要躺几天了。”。
说罢,转身就走,再次回到那二楼上的药房里去了。
木青冥已经站起身来,朝着卧房里而去了。
弟子们见他和墨寒安然无恙,也松了一口气,随着墨寒进入了正屋之中。
坐在正屋里的张晓生,继续沉思了起来。而啊弘和龙姑,则是担心自己的术威力不大,并不能困住四大护法太久。
他们把这个担心说出来后,张晓生拧着眉头,对墨寒略有忧心地说到:“师娘,他们会不会追到沙腊巷之中来?”。
屋外月光明亮,夜枭在月光下醒来,不厌其烦的用嘴梳理着羽毛。树下一些奇花异草,在月光下静静的舒展绿叶,悄然绽开各色花瓣。
宁静之中,小院还是和过去一样,透着安宁和祥和。
墨寒正要回答,已经换好衣服的木青冥走了出来,轻轻地带上了卧房大门后,对张晓生说到:“不会的。他们已经失手了,让我们救走了皎云,沙腊巷又是我们的家,守卫森严禁制重重,他们已经没有必要追过来了。”。
依旧是没有提及,他和墨寒在阴阳之间夹缝里,所经历的事。
倒不是木青冥不信任弟子们,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他今夜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是真的没有兴趣去解说那么多。
但是,木青冥的话让啊弘和龙姑安心了不少,而坐到了墨寒身边的木青冥,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后,对弟子们投去了赞赏的目光,道:“今夜你们的表现都不错,施术时机也强大好处,日后再接再厉。”。
得到了师父的表扬和认同,啊弘和龙姑自然是欣喜,虽然没有手舞足蹈,但都露出了悦色。
唯有张晓生,还在皱眉沉思回想着,木青冥问他的问题。
“晓生,想不出来也不必急于一时的。”木青冥见了,赶忙对张晓生说到。
今夜大家都累了,木青冥也觉得自己不该太自私,就算对四大护法说的话很在意,也不应该急于求成,还是让弟子们先休息的好。
但张晓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默然摇头之后抬眼看向了木青冥,若有所思地说到:“师父,还真有这么一个人,知道不少长生的传说。”。
木青冥等其他人闻言,齐齐把好奇的目光聚在了张晓生的身上去。
“说起来,此人算是春城之中,混迹市井的三教九流里的老前辈了,他就一直喜欢说一些长生的传说,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都是和春城附近一些地方有关的。”张晓生顿起茶杯,喝了口杯中清水,润了润喉,又继续说到:“这位老前辈总能说出不少长生的传说,而且都不重样的。所以,大家也不知道真假,一般都听着他说,就像是听说书一样,倒是也没有人真的去当真。”。
“谁啊?”木青冥急切的问到。
“本地的花子王。”张晓生赶忙答到。
花子王,即为一方城镇之中,众多乞丐的头领。因为乞丐在一些地方的方言之中,又被称之为花子。而乞丐两个字,又不是那么的好听,因此乞丐们的头领,都称之为花子王。
身为花子王,倒是不必上街乞讨,手下弟兄乞丐会自觉的给他上贡的,日子自然是过的不错,甚至有的花子王腰缠万贯,富得流油。
而且虽说和乞丐为伍,入不得上九流的眼,但好歹是个王,多多少少的,在一部分上九流们的眼中,一方的花子王也可能成为他们的座上宾。
而且很多的消息,都来自于乞丐们。因为需要情报和消息,来做很多的事情,所以很多的上九流也不排斥和歧视花子王。
但对于花子王的手下们,那就另说了。
至于昆明城之中,也不是没有乞丐的。有乞丐成群的地方,自然就有花子王。
木青冥记得,当初才到春城的时候,妙绝替他去拜访过城中这些市井里,混迹的各个群体的成员和管事的,自然也见过花子王。
只是现如今妙绝已经不在世了,也不知道春城里的这个花子王,倒底还给不给木青冥几分薄面?
就在木青冥这么想着的时候,对面的张晓生又补充说到:“他可不是现在的花子王,是前任花子王。”。
“前任?”木青冥愣了一愣。
看来就算是想找现在的花子王攀一下交情,也是做不到了了。
“一个死人你也告诉我,是要我通灵他出来问话吗?”等了半晌的木青冥,不曾想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自然是略有些没好气的,对张晓生说到。
他以为那前任花子王,是已经过世了的人,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但是也不免心生几分失望。
就在木青冥觉得,又要重新找线索了,今夜已晚,不如洗洗睡吧,明日再说之时,张晓生又道:“师父,这前任花子王还活着啊,倒是不用去大费周章的使用通灵的。”。
木青冥都站起来了,又坐了下去,静下心来,对张晓生好奇的问到:“这又怎么说?”。
心里暗暗猜测着:莫非这丐帮之中,暗暗遵循着禅让制度?
不过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他木青冥自己都不相信,丐帮能有贤者任之这种禅让制度。
否则乞丐们还要什么饭啊?早都已经转行做其他的事情,也能风生水起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前任的丐帮老花子王被现任的丐帮花子王打败了,逐出了丐帮,抢夺了他的首领。”张晓生笑笑,又道:“从此这老花子王就流离失所,也居无定所。虽然他过去的部下没有赶尽杀绝,还是许他在城中居住的。只是已经落魄,没了过去的威风,因此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偶尔还能在城中见到,但也只是偶尔而已。”。
张晓生所说的花子王有没有指引木青冥找到线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上九流——是指:帝王、圣贤、隐士、童仙、文人、武士、农、工、商。包括了佛祖、天、皇上、官、阁老、宰相、进、举、解元。也有说是佛祖、仙、皇帝、官、斗官、秤、工、商、庄田为上九流的说法。正所谓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员外六流商,七流当铺八流匠,第九流是种庄稼的农夫,这都是正经的营生。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绝弦死里逃生后不愿意再回长生道,绝望之际他倒算告别了滇池水神,就去云游天下。但滇池水神却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现实,便是绝弦根本游不出福地灵穴去的。而远在城里沙腊巷中的木青冥,也从龙姑的嘴里又问出了一些线索,是关于长生道袭击跑马山鬼市目的,为的土人脾的线索。引出来木青冥意念传音,铁婶连夜查找翻看邪书,终于在记载造就鬼胎方式的长生道邪书中,查到了相思泪和土人脾的记载。而已去往了跑马山的铁桦,看到了熄灭山火后的跑马山上寸草不生,已然不可能会再有什么线索了。
夜风越过了四方上高耸着的城墙,在城中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吹散了白天残留下来的燥热。但除了阴气弥散的沙腊巷外,还有东西寺塔中间阵眼附近小巷里,不仅仅因为夜幕降临更是凉爽,还有几分寒冷。
夜风拂过小巷,在一瞬间成了寒风。在吹出小巷后,才又恢复了正常的微凉,不再那么的刺骨。
这里有着阵眼,其中还没完炼化的龙气总会溢出一些。才会夜晚也是阴冷得很。却与沙腊巷的阴森不一样,这里虽然阴冷却不恐怖诡异。
独坐小巷中家里的铁婶,还未歇息。身边一盏孤灯,静静的陪伴着坐在正屋里的她,等候着前去跑马山查看情况的铁桦回家。
灯火晃动下,几道阴影在她身后神龛前无字牌位上,晃动了几下。待到灯火定下来时,那牌位光滑的牌面上,又被灯火照得泛起了淡淡的反光,柔和又不刺眼,同时显得那牌位的牌面更是光滑。
就在铁婶无所事事时,木青冥的意念传音正好传了过来。坐在神龛前正屋里正中处的铁婶闻言,就陷入了沉思。她在传音中回想着,回想着最近一直以来从邪书解读出的内容。
只是信息量太多,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土人脾,倒底是在那本邪书上看过。只记得不管是相思泪还是土人脾,都在长生道的一些邪书上见过,确实是有记载的。
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头绪的铁婶,也用意念传音对木青冥说到:“不会是炼丹吧?”。
土人脾不只是长生道才知道的东西,这种独特的器官又俗称僵尸铁脾,这种脾脏异常坚硬,比镔铁还要硬。它能自动分泌出浓郁且纯净的土之灵气,从而强化的土人皮肉骨骼。一些异人炼制出的辅佐和增益类的丹药,比如增强修行之人皮肉骨骼坚硬度的丹药,多有用土人脾为材的。
炼制成的丹药服用之后,久而久之服用之人的皮肉也好骨骼也罢,都会比寻常人更要坚硬,甚至有人光靠这类丹药就能吃出一副铜头铁臂和钢筋铁骨来,浑身上下刀枪不入。
正因为此物是宝,所以时至今日,土人都快被吃绝了。或许许久之后,土人只会存在于一些古籍的记载中,却再以难见。
而很多年后,当头发都有点花白的木青冥陪着子孙们看电视,当看到葫芦娃的三娃出场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土人脾。先是对着电视荧幕报以会心一笑,笑纹在瞬间就布满了他的眼角和嘴角。紧接着他又会想到了鬼市市主,笑纹又是瞬间烟消云散,不由得一阵黯然伤神。
此时此刻,经过了铁婶的提醒,远方的木青冥稍稍一想,还觉得真有可能,于是又意念传音过来给铁婶:“这还真有可能;既如此,就请婶儿和叔最近都留意一下这些。长生道此时进攻跑马山,就是为了得到这两种东西。这很明显了,长生道的下一步或者是最终行动,肯定是用得到这两种东西的。如果我们能找到长生道的用途,那么就能未雨绸缪。”。
“嗯,我这就去查。”说完此话,就断开了与木青冥神识连接的铁婶,缓缓站起身来,抬起了桌上油灯朝着书房那边大步而去。
光亮随着她的移动,朝着书房那边而去。黑暗涌来,把正屋一点点的吞噬淹没,最后完严严实实的笼罩了起来。
进入书房的铁婶一言不发的去书架上,把木青冥存放在他们家的邪书都逐一找到后抽出,在逐一放到了书案上,然后挑灯夜读了起来。
窗外不知躲在黑暗中何处的各种虫子,在夜幕中一声接着一声的鸣叫着。那参差不齐的虫鸣声,并不能打扰到屋内的铁婶。
专注的她,目光始终围着身前桌案上放开的书卷打转。
要说这长生道,不但邪术了得高深莫测,就连那些邪书上的密码也是层出不穷。至今锁龙人们能解读出其中的内容,也不过五分之一二而已。
翻来翻去,却一直没有翻到土人脾和相思泪的记载。
铁婶一时间狐疑,轻蹙眉头;她明明记得几日前还在一本邪书上,一扫而过的见过土人脾和相思泪的记载,怎么到找寻时反而半天也翻不到了。
片刻后她又静心定神了下来,继续耐心的翻看着桌案上的书卷。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翻看了十几本邪书后,再次拿起了另外一本还未翻看过的邪书。
那是一本长生道制造的人皮邪书,正是当初记载着制造鬼胎的邪术的那本邪书。
铁婶借着灯台上的微光,翻看了半晌后,终于在书中见到了两个图案。一个是一块脾脏一样的图案,由线条构成并无染色。
而另一个图案,则是相继了水滴一样的图案。却用刺青秘药,将其染成了一片赤红,有如血滴。
咋看之下,还真的像极了一滴殷红的鲜血。
旁边配上的奇怪符文,在铁婶集中注意力的细看下,按之前解读密文的办法,把符文一一解读了出来。这一页上记载着的,正是相思泪的毒性和提取方式,还有土人脾的功效和割取办法,以及如何制造割取土人脾的利器,连用什么金属,锻造时所用比例是多少都记载得一清二楚。
这一切看得铁婶不由得圆睁起了双眼,后背向后一仰,微微靠在了椅背上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从邪书上的记载来看,长生道对此二物的了解,早已超过了锁龙人。这正是令铁婶惊愕诧异之处
上火熄灭后的跑马山上,已然是寸草不生。
刘洋那把诡异的紫色火焰,把山中的草木在几刻时间内,就部化为了灰烬,连一段焦木都没有剩下。只留下了不少漆黑的齑粉,散落遍布在山中。
夜风一吹,还有余温而温热的齑粉随风扬起了一道道黑色的风沙。
在城中汇合后的铁桦和妙笔,使出缩地成寸,瞬移到了跑马山山顶,看到的却是一片荒芜。
这里不仅仅没了鬼市,也没了过去茂盛的挺拔松林。放眼望去,夜空下整座山中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还有那遍地的焦黑与布满的漆黑齑粉。
遍地的齑粉让铁桦和妙天每走一步,都能在走过的路上烙下一连串的脚印。
他们在山顶上转了一圈,除了土中残留着的淡淡邪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现。而鬼市不但不复存在,就连鬼市里的人也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以及身为土人的鬼市市主,也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都随着鬼市和整片山林一起,在火焰的吞噬下凭空消失了。
按他们的推论,鬼市一旦遇袭绝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可如果是恶战,那必然有血洒山林,尸横遍野的痕迹,但如今摆在铁桦和妙笔眼前的只剩下了荒芜和光秃秃的大山,还有满地的齑粉。
“铁桦叔,这好像是被火焰烧尽了山中一切的可燃物一样。”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随着目光深邃的铁桦站在山顶正中处的妙笔,俯身弯腰下去,用手拈起脚边一点黑色齑粉。顿时,其中有尚未冷却的余温传来。
这就像是从才熄灭火焰的炉灶里,摸出来的百草霜釜底墨一样,余温尚在,又漆黑如墨。
铁桦没有应答,只是继续四顾周遭。
“这样一来,我们就找不到什么痕迹了。”有些失落的妙笔直起腰来,抖落之间灰烬时也长叹一声。
幽幽叹息声中,身为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老锁龙人,铁桦已看出了端倪。把头缓缓一摇,否定了妙笔,道:“谁说的,这灰烬是某种异术产生的烈焰留下的痕迹。”。
听了他的话后,妙笔苦笑一声,接着又是长叹后,道:“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我们能因此知道长生道是这么让此地,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的吗?而他们袭击鬼市倒底是为了得到什么?得逞了没有?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啊。”。
说罢,很是气馁的妙笔蹲下身去,注视着身前满地的齑粉,苦思冥想起来。
虽然有些气馁和失望,但是妙笔还是不想因此放弃。可此地的灵魂气息都没了,似乎也被火焰烧灼得一干二净。就连尸骨也没留下,自然没有尸气,这让妙笔无从施展自己的描神画鬼。
铁桦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淡然一笑,反问道:“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了吗?”。
这话把蹲在地上的妙笔,给问得一愣。抬头起来仰视着铁桦时,眼中却又困惑一闪而过。
“我们是锁龙人,我们是可以招魂的。”从妙笔脸上收回目光的铁桦,注视着身前地面,稍加思索就猜到了妙笔的苦恼之处后,悠悠说到:“不是没有灵魂的气息,而是藏匿在了地下深处。这应该是鬼市门徒们的一种奇术,在他们的肉身消亡或者死去的那一刻,灵魂瞬间出窍。只是不是从七窍而出,却是从脚底涌泉穴中而出,还能很快的渗入土尘和地底岩石中,藏匿起来的。”。
话说到此,跃跃欲试的铁桦双手抱拳把手指摁得关节上一阵咔嚓作响。同时把头左右一摆,脖颈关节上,也有响声传来。
铁桦招魂是否顺利?又能问出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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